姜璐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些害怕,贾平修安慰她睡一觉就没事了,等睡醒后,她浑身就不会痛了。
刚才打的那一针起了作用,看着她的眼睛撑不住憔悴而闭上,贾平修打开了仪器开关,是她的脑电波。
两分钟后,他看着熟睡的人,不安的喊出一个名字:“湘依。”
她没有反应,便不停接着喊:“湘依,贾湘依,贾湘依。”
“贾湘依,这是你的身体了,把她的意识杀死,你就能回来了!贾湘依!”
贾平修着急附在她耳边说道,还是没任何反应,脑电波也显示平静。
他不甘心握紧双拳,接下来这几天,每天都试图引诱着妹妹杀死姜璐的意识,都没有成功,甚至也引不出另一个记忆,他觉得自己的实验可能出现了问题。
若是将妹妹的记忆强行灌输在姜璐的脑海里,会造成本T死亡,那植物人的妹妹就再也没有复苏的可能,必须再手术一次试试看,决不能这么轻易冒险,强制把记忆拉进来。
贾平修犯了难,在溥常玚的地盘上肯定没法进行手术,他得带走姜璐。
姜璐是信任他的,何况溥常玚平日里总是对她X暴,他说要带她离开,姜璐答应了。
“明日下午,你若是看到窗外有气球飞过,就想办法支走溥常玚,我会来这里治疗,溥常玚这个时间通常会去其他地方,路线我有数,你只要跟好我!我保证能带你走!”
他十分肯定,姜璐收到蛊惑,何况她不想再被溥常玚压在床上操了。
可当天晚上,她便头痛欲裂,甚至一度觉得明天醒不过来了,脑袋痛得她不断往床板上撞,溥常玚今天夜里回来的晚,他进来的时候,姜璐已经睡着了。
下午三点,姜璐看到有只蓝色的气球飞上了天空。
溥常玚在给她喂养胃粥喝,期间他不断看着腕表时间,似乎是有要事在身,姜璐小心翼翼,捏住他衣袖恳求:“我想吃草莓,可以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起身:“等我。”
没过几分钟,贾平修来了,今天的他并没有带药箱,抓起姜璐的胳膊:“快走!”
姜璐坐在床上没动,他着急转头瞪她:“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贾平修用力把她扯起,姜璐差点跪在了地上,被他拽着往走廊跑,可就如她所想,溥常玚站在了走廊尽头,望着他们的举动,摔碎了手里装有草莓的盘子。
“妈的!”贾平修没料到,他以为溥常玚早走了。
“来人!”溥常玚怒吼大步往前冲过来,贾平修还抓着她往反方向跑,但有她这个累赘跑不快,溥常玚揪住了贾平修的衣领,一拳挥打在他的脸上。
保镖们全部从两边的走廊进来,溥常玚要了把枪,对准他的腿毫不留情开S。
地上的人扒着地面惨叫,痛苦的脸让姜璐心惊,往后退了两步。
“把人给我扔出去!”
“是!”
溥常玚转头看向了她,狰狞的嘴脸愕然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步步逼近:“你用了什么方法勾引他带你跑?嗯?你找死姜璐!N1TaMa还想跑!”
“我没……是他,我没!”
溥常玚眼前所看到的真相就是他信服的,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
姜璐被扔进了卧室,反锁上门,她怕的逃窜,溥常玚抓到她,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姜璐脑袋撞击墙面,头痛欲裂哭声中,将她扯回床上。
她头痛的要四分五裂,溥常玚撕烂她的睡衣,双腿打开,一边辱骂一边插进去,没有润滑,剧痛就如同破处那次,姜璐头顶撞击在床板,嘶吼着被他残忍进入。
“想跑!你信不信我把你腿敲断了,你下次再跑,看我怎么折磨死你!”
身心绞痛,脑子里有东西崩裂,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拐卖,地下会所,伴随着那张残暴的嘴脸,给予的恐惧,姜璐叫声失音,撕心裂肺,身体被残忍的捅穿成两半。
溥常玚扳着她的大腿,快速抽插在她残破的下体,他将精液灌S,不惜把尿尿进她的阴道里来侮辱她。
“你给我本分的做个比婊子!除了让我C,什么都不需要想!”
肚胀的腹部充满尿液,鼓起圆滚滚的肚皮,她捂着肚子,粗大的肉棒堵着流不出一滴,姜璐求饶的话,伴随掐脖噎在了她喉咙里。
溥常玚罪恶的嘴脸不再有所掩饰,他开始不断折磨她,床上的性爱把她折腾死去活来,阴道成了精液和尿的容器,日复一日玷污。
她差点被玩死在床上,直到她怀孕的那日。
溥常玚手下递来了一份贾平修的调查报告,他是在国外负责做人T实验,研制新型毒品,同时正在做一个无人知道的实验,灵魂互换。
贾平修有个妹妹,车祸成了植物人,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能替代妹妹身体的“容器”。
还有一项重大发现,贾平修居然是溥常玚父亲的私生子。
溥常玚并不意外,他那位妻妾成群的父亲,像是能勾出这种事的人,他兄弟众多,而当初溥常玚的母亲不受重视,他被挤压在家族最底层,后来踩着所有兄弟尸体上位,倒是还遗漏了这一位。
得知姜璐怀孕的这一刻,溥常玚无比期待想有个完整的家,姜璐是唯一能做到的,她给了他孩子,甚至可以给他一个,他从不敢想象的幸福家庭。
溥常玚找来医生,帮她身子治疗,同时护好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所幸,姜璐没有被贾平修的实验影响,意识尚未侵占身体,让他松了口气。
可只有姜璐自己知道,从她怀孕以后,脑海里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每当她睡着闭上眼,就能看到一个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氧气面罩的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看着十分可爱。
但她憔悴的容颜,苍白病态。有的记忆,是女孩在上学时候快乐的过往,还有她一声声喊着贾平修哥哥,记忆里的那位哥哥十分宠爱她,会帮她扎麻花辫,背着她玩耍,两人笑的开心。
姜璐能感觉出来,那个女孩跟自己被拐卖前的年龄差不多大,这些记忆对她并没有影响,姜璐还觉得很有意思。
肚子一天天变大,溥常玚一改往日的暴戾,他说他想有个家,抱着她诉说,畅享他们的未来,等孩子出生,要换一个更大的房子,平日她在家带孩子,他养着她们母子二人。
姜璐也很配合他的想象,溥常玚说爱她,姜璐变得不像从前,她也笑着说爱。
孩子出生后,姜璐身体很虚弱,一连在床上躺了两个月都没法下床,溥常玚常常抱着儿子来她身边逗闹,那场景看起来好像真是幸福的一家,他也像个好父亲。
这天下午,姜璐看着窗外发呆,耳边是孩子的哭闹声,溥常玚不断在哄着。
窗外突然飘过了一个蓝色的气球,姜璐睁大了眼。
很快,她情绪平复,转头喊着溥常玚:“老公。”
溥常玚每次听到她的称呼,都会异常惊喜。
“你知道南城有一家杏仁糕铺吗?他家的草莓糕点很好吃,我想尝尝,你能去买吗?买多一些。”
南城离江城不远,从这到也只用半个小时,溥常玚答应了,他把哄好的孩子放进婴儿筐里,走过来亲吻她:“等我,我马上回来。”
“谢谢老公。”姜璐的笑,让他觉得跑再远的距离也值得。
溥常玚买到了她说的糕点,回程路上,护在他前后的四辆车传来消息:“溥爷,有十五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溥常玚往后面看了一眼,默默护好怀里的糕点,对前面司机道:“开快点。”
可就在下一秒,一发子弹突然打在了他的车门上,紧接着车辆完全倾斜,即将侧翻,溥常玚用力打开了车门,掏出枪对着对面那辆黑车轮胎S击。
可他们的动作更快一步,溥常玚的车已经完全失控,包括前后四辆车,他的人全部都侧翻在了高速路旁的悬崖。
外面几声枪响,溥常玚上前躲过方向盘大力扭转,车子360度在马路的正中间回旋,车轮滑出漆黑的印子,与此同时,侧面的车辆撞击,他的车瞬间翻下了护栏。
姜璐坐在床边,低头等待着什么,走廊上突然出来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
门打开了,是溥常玚。
满身血的狼狈,脸上都是土,挺拔的鼻梁蹭住一道很深的血口,外套和裤子都是血,可见那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
见到她的那一刻,溥常玚笑了,他怀里抱着东西,一瘸一拐朝她走来,宛如僵尸的步伐,和他恐怖的脸,看着十分诡异可怕。
“我买来了,璐璐,你想吃的草莓,我买到了。”他从怀中拿出干净的糕点盒子,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除了有些压扁,他保护得极好,像个孩子一样笑着把他捧给姜璐。
“快吃吧……”溥常玚声音沙哑,艰难的咽下唾液,即将涌出来的一股血:“璐璐,吃吧。”
姜璐没有接,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
外面传来了打斗声,是贾平修带着人来了,正与他的保镖和手下们搏斗。
贾平修人多势众,溥常玚知道这危险,拉着她就要走,可姜璐一直无动于衷,他不明白,另一只手里抱着糕点,疑惑回头看她。
直到贾平修举着刀冲了进来,他的一条腿假肢在支撑,左手拿枪瞄准他S击,可摁了好多下,都只发出咔咔的声音,早已没了子弹。
他愤怒扔下枪:“溥常玚!你完蛋了!”
溥常玚难以置信望着姜璐,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姜璐,你记忆早就恢复了。”
她没反驳。
溥常玚失望颤抖着唇,他不敢想象自己被她骗了多久,说爱他,难道那也不是真心的吗?
“溥常玚,把人给我,我留你一条活命!”
“N1TaMa敢动她一个试试!”
姜璐成了他最后的底线,绝对不能被带走,若落进贾平修的手里,她只有死路一条。
贾平修二话不说举着刀子冲了过来,溥常玚常年打架的身法比他不知道快多少,贾平修根本不在乎是否被揍,他只是拿着刀不断往他身上戳,即便被他躲开,也总能爬起来朝他插!
银光刀尖锋利,被蹭破了手臂,溥常玚不得已侧躲,看到贾平修冲着姜璐过去,他丧失理智扑上前,肚子里生挨了那把刀。
溥常玚低头看着,喘息出几声呻吟,贾平修刚要拔出来,就被他抢先一步,刀子沾满血拔出,扔到了角落,溥常玚忍痛把他撂倒在了地上。
贾平修踹翻他,趴起来,冲着那把刀爬去,满手是血的他,此刻已然不顾及所有,直到一抹人影比他更快。
姜璐拿到了那把全是血的刀子,溥常玚坐在地上,捂着出血的肚子,痛苦喊出她的名字:“姜璐……”
她双手举起了刀,冷漠的冰冷同溥常玚如出一撤,她毫不犹豫,面色不改,用力朝贾平修背上插了进去。
紧接着拔出,再插!再拔!
连捅数刀,当场毙命。
窗外的声音已经消停了,不知胜负,但没有一个人进来,恐怕已经是两败俱伤。
溥常玚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朝她跑去:“姜璐,我们走!带着孩子,我们快走!”
她面无表情的脸,让他不寒而栗。
直到那把刀子插进他的胸腔里,溥常玚还是不敢相信。
姜璐握着刀柄,使劲往里怼,她能听到血与肉的融合,这一刻不禁想大笑,嘲讽他:“装什么呢。”
“我等好久了,知道我有多想杀死你吗?我连梦里都是想把你砍死,像你这种人也配得到我的爱吗?真以为我生了你的孩子,就能爱上你了?可笑!”
“我告诉你溥常玚,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就应该孤独终老的去死,怪不得你没有家,没有爸妈,像你这种人,就算是下了地府也没人会可怜你!”
溥常玚跌倒在了地上,靠着床边,大口吞息,脸色煞白绝望,自始终,他的眼睛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一秒。
姜璐掏出了贾平修口袋里的手机,报了警,还将会所的地址报给了警察,她嘲讽着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恶心!”
“你恶心死了!真肮脏,我记忆早就恢复了,在贾平修第一次带我跑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想吃草莓吗?我知道跟他出去除了被杀,就是成为傀儡,所以我才会故意跟你说我想吃草莓。”
“如果那个时候没提醒你,我恐怕早就逃出去了,你别妄想了,我可不是因为爱你,每次跟你身体接触,我都恶心想吐!你溥常玚这种男人——”
话未说完,他突然站起朝她冲了过来,拔出自己腹腔的那把刀,用尽最后力气,刺向了她的心脏。
姜璐张大嘴,满眼恐惧哆嗦,伸出僵硬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溥常玚呼吸抖着身子,笑的眼角十分僵硬,温柔中又带着可骇:“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等着我下地狱来爱你,姜璐,我爱你,你等着!”
房间里血腥弥漫,只剩婴儿床里哇哇的哭喊。
警察赶到时,除了孩子没有一个活口,大批警察赶去会所,解救了所有被关押的人。
这场屠杀很快以爆炸的形势上了所有新闻,人们关心那些被关押在地下会所的女孩,无人在意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
一个月后,另一例新闻出现在了人们视线,沉睡三年的植物人奇迹般苏醒。
当媒T争先恐后的想要采访,那名叫贾湘依的植物人女孩儿,她却已经不知去向。
“哇,呜呜哇!”
孩子正在怀中张嘴大哭,长相如那男人般的凶狠,浓眉眼鼻立体。
女孩抱着他,晃在怀中安抚,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的人扎着两个麻花辫格外乖巧,露出诡异微笑。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同她一样的动作。
在怀孕的时候梦到她,就这么认为了,这张脸长得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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