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人口扎堆娱乐场所门口,染着红毛蓝绿的青年们抽着烟,指着一个酒吧后院,表情正嚣张交谈着。
嗡鸣机车从远处疾驰过来,停到了这家酒吧门口,发动机声音过于刺耳,扎堆的人群转头看去,只见机车上的人穿着黑色皮衣,用长腿撑地,一脚踩下支撑板,摘掉了黑色头盔。
一抹黑墨长发脱颖而出,散乱在细腰后,女人熄灭了摩托,一手夹着头盔从座椅上起身,拔出钥匙时,长细凤眼冰冷瞪着那五六个青年。
一位黄毛小子胆怯的把手中药剂给往袖口里藏了藏。
“靠,她怎么来了。”
“谁给她通风报信的?”
长靴高跟踩在水泥地上,一抹妖媚身姿无人敢近,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酒吧后门。
蜷缩在水泥挡板后面发抖的小东西,震得旁边铁皮都在抖动。
郁温斜视了一眼右下角,转过身弯腰,红唇朝他耳边轻声吐了口呼吸。
“呜,呜别过来!”
他抖得更厉害,往角落的铁皮里钻。
郁温抓住了他的胳膊。
“唔啊啊!”
“瞎叫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急忙转过头来,两眼挂着泪滴滴往下落,满是发情通红的脸颊上,浮现红润的血丝,骨骼不怎么明显的脸蛋,软糯的有些可爱。
云阳秋见到是她,二话不说便抱着她的腰哭了起来。
“温温呜呜啊,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他们在外面堵我,呜额,温温。”
他哭的打嗝,看样子是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郁温叹了口气一手抱住他,从口袋里拿出抑制剂,咬开针帽,熟练扎入了他的脖子中。
缓缓推进冰冷的液体,他的体温和浓郁气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呜呜,温温,温温,呜。”
“你是傻子吗,明知道最近有发情期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对不起,是他们骗我说你在这里,我,我才敢过来的。”
若不是他没找到人给她打电话,恐怕现在早就成外面那群畜生的玩物了。
“不准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
“嗯,嗯嗯!”他哭着在她怀中连连点头。
郁温将头盔戴在了他的脑袋上,抓着他的胳膊走出去,一米八的男人在她身边紧紧依偎着弯腰,搂住她细软的胳膊,天生具来Alpha气质,只是一个眼神便令门外的人群止住叽叽喳喳交谈声。
她跨坐上机车,云阳秋贴着她的后背,尽情享受着她带来的安全感。
那群男人刚要说话,郁温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他们,眼尾上挑冷意:“再有下一次,你们这些平庸者,我会一个个送去军府里做下层苦力。”
他们不敢再吱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Alpha,更是Alpha中的佼佼者,在她父亲的军政中被独宠的女王。
机车轰鸣声打消了他们接下来所有的想法,不甘的男人咬牙。
“凭什么那个废物能被这种人护着!”
靠在墙根的人,踢着地上石块:“据说那两个人自小一块长大的,现在还是一对。”
“情侣?”
“切,这种废物怎么可能一直被她保护。”
酒吧靠窗的角落,烟雾缭绕。
坐在隐蔽卡座,黑暗中的男人,夹着手中已经快要烧到尽头的香烟,目光还迟钝停望在刚才机车离开的方向。
“詹先生。”服务生一手托盘前来,弯腰将朗姆酒放在他的面前。
烟灰掉落到了裤子上,他这才回神,将香烟灭在了装有水的铁缸中,漫不经心拍去掉落的烟灰:“把音乐换掉。”
“是。”
刚才激烈摇滚的重金属音乐,一瞬间变成柔情缓慢情歌,差距过于大的音乐拍子,让正在舞池里放纵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凌晨两点,她刚把惊吓过度的人哄睡,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为了不打搅他,特意将门关上去了客厅。
“父亲。”
电话另一头声音威严里多了几分柔情:“明天,来军队里一趟,有个人想介绍给你认识。”
“什么人?”
“明天来了就知道。”
他说这话准没什么好事,郁温手指抚摸着棱角分明的玻璃酒杯,手指轻轻剐蹭过杯口。
“我知道了。”
吧台落下泛黄的灯光,照射酒杯折射出晶剔色彩,摇晃的淡色液体,她抿尽了泛有苦涩酒液,倚靠着身后冰凉大理石台面,盯着窗户外,稀薄灯光的高楼大厦。
“温温……”
房间门开了一条缝,人扒着门,可怜像不受宠的小狗眼巴巴看她。
“怎么醒了。”
“温温这次不动我了吗?”
她淡笑放下酒杯,落下清脆声响:“我给你打了抑制剂。”
“如果温温想要……”
“不想要。”
她直白拒绝干脆,嘴角明明在笑,可一点的开心也感觉不到。
云阳秋扒着门垂下了眼,瓮声瓮气嗯道,委屈时总情不自禁撅起嘴巴。
“睡吧,我明天还有事。”
“好,那晚安。”
“晚安。”
机车驶到了军府门外,两侧站立穿着军装的人赶忙将门打开供她进入。
她将车停到了台阶下面,头盔挂在扶手,两手插进短款皮衣口袋,迈着长腿快速走上台阶,随性披散在背后的秀发轻轻甩动。
门口的人见她到来,连忙敬礼。
还没走到办公室,便听到里面愉悦的谈笑声。
郁温面无表情打开门,见到父亲连忙对坐在对面的男人道:“这便是郁温。”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人畜无害,标准的九头身,长袖外套也遮掩不住的健硕肌肉,深湖般沉静的眼,与家里那位哭唧唧完全不同。起身朝她微笑着点头:“初次见面,您好。”
极具诱惑沙哑声,卷入风吹进耳朵,郁温握上了他伸过来的手:“你好,郁温。”
“詹江。”
父亲介绍着对面的人,像极了曾经相亲的模式。眼前这位年仅二十九,便是政治界大名鼎鼎人物。
听到这,郁温已经明白今天让她来的意思了,这个身份对父亲来说很有帮助,她表面不明说的笑,配合着跟父亲含笑点头,表面功夫挑不出毛病。
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她父亲才终于满意的结束这次谈话。
郁温实在不想听他接下来一番唠叨,念着让她结婚,找借口提出送他离开,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詹先生是开车过来的吗?”
“走着。”
“离市区三十公里的路程,还真叫人诧异。”
“那郁小姐怎么来的?”
“跑着。”
他笑:“这样啊,我还想让您送我一程。”
她就知道这男人的目的。
站在台阶上,望了望下面自己的宝贝摩托,只能暂时舍弃了。
“我知道郁小姐在外有包养小Oga,不过我并不介意。”
这次,轮到她笑了,转头看着男人,嚣张舔起了牙槽。
“詹先生说话很有意思。”
“嗯?”
女人妖冶的五官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极致魅力,一颦一笑引入心坎,他也眯起了眼,扯出弧度。
“我的私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同是Alpha,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看上你吧?”
“我很伤心,这种话。”
郁温觉得他自恋又自大,无语的手指剐蹭着鼻梁,准备自己开上摩托跑。
还没来得及下台阶,詹江说道:“如果郁小姐愿意,我只做你一人的Oga。”
她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摔下这十几米长台阶。
身为Alpha,亏他居然说得出来这种话。
“承受不起!”
女人长发香还在鼻尖有所停留,听着机车油门的嗡动,他被无情抛弃在了这里。
还没来得及开始的追求,印象就扼杀在了摇篮中。
回到家,郁温便收到了他的信息。
【到家麻烦告诉我。】
从不喜被人管束的郁温直接回道:【关你什么事】
詹:【看来是到家了,我很开心你能回复我】
她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这感觉,怎么这么像舔狗?
“温温……”
客厅里的人,在角落里扒着墙,探出一张满脸烧红的脸蛋,充斥着色情看向她。
她赶忙收了手机跑去:“脸怎么这么红。”
踏进门,便闻到了那股充斥香嗅的味道,她脚步一顿,皱眉。
“怎么没打抑制剂?”
“唔,我想等温温回来,好难受,温温,帮帮我好不好。”他眼神恍惚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朝她跑过来,跌跌撞撞扑进她,郁温站稳了脚,搂住他的腰身。
“先回房。”
“唔好。”
发情的人正在使劲朝她撒娇,蹭着她的脸像个软绵绵的大狗狗:“温温,我服侍你啊,最喜欢温温了。”
她将人摁在了床上,拉开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