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眼中的厌恶到底是让他不悦。
“和谈?本就无和谈之心,又何须继续呢,待过了冶狼城,夜国大军便会踏平南洲,迟早有一日这景国也得归了我。”
夜麟丝毫不掩饰其野心,和谈之事本就是个幌子,景琮在防他,他也防着景琮,本未打算这幺快撕破脸皮的,但是他实在忍不住想带走乔宓了。
清美的脸颊被他的手指轻捏着,乔宓蹙眉便挥手拍开,嫣然一笑道:“幸而你跑的快。”
“什幺意思?”他危险的眯了眯眼。
“你以为景琮会不知道你的小计谋,若是你再迟一两日不走,指不定人头都挂上城墙去了。”跟着景琮待久了,乔宓也学了几分他的做派,丝毫不惧夜麟的威压,曼声冷笑着。
夜麟幽瞳一沉,扼住了乔宓的桃腮,细嫩的粉唇被他掐的微张,只见唇下玉白的皓齿齐整,嫣红的妙舌在口腔中轻动。
“倒是没看出来,你也能这般牙尖嘴利,莫不是吃多了景琮的口水,不若尝尝本太子的?”
说罢,他俯身朝乔宓逼来,方才还能镇静几分的少女,瞬间就破了功,手脚并用的挣扎了起来,尖呼不断。
“不要!走开!”
她无比害怕夜麟骨子里散出的危险气息,和景琮的强大不一样,他的危险来源于未知,似乎时刻能将她连人带骨吞噬。
幽寒的薄唇终究是停在了樱唇之上,夜麟看着乔宓湿润的眼眶,清泪漫过精致的脸颊,让他再度烦闷抑郁,冷哼着松开了她,起身坐回原处理了理金线绣龙纹的衣襟,墨眸中一片阴鸷。
“不许哭!再哭就不止喂你吃口水了,哼!”
浸若秋水的猫瞳一怔,乔宓忙擦了擦泪珠,撑起酸软的身子迅速往车座的角落里缩去,警惕的望着阴沉脸色的夜麟,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他似乎……很怕她的眼泪?
显然,夜麟也意识到了这点,有生以来第一次惧怕一个女人的眼泪,会因为她的哭泣而无措,会因为她的泪珠而惊慌,这不是个好现象。
“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呢,走着瞧吧。”
这是在说和景琮的较量?抱着双腿依靠在饰了砗磲美玉车壁上,乔宓鄙夷地撇了撇嘴,由此可见,夜麟不止霸道狂妄且还是个自大的货。
之后的几日里,乔宓就乖了不少,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敢明面和夜麟呛声了,她不吵不闹,他也落个无趣,人身安全有了进一步的保障。
又过了一日,连行千里的马车终于停下了,待夜麟抱着乔宓下车后,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是景国境内,扫了一眼甚是繁闹的街市,还来不及多看,就被夜麟用厚实的大氅从头遮到了脚。
视线被阻中,她愤愤的用手打了夜麟的肩头,却惹来他狂妄的笑意,箍在腿弯处的大掌微动,就一把掐在她的小屁股上,疼的乔宓嘤咛一声,就不动了。
此处乃是夜麟新置下的屋宅,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苍启自宅子中出来,对着为首的夜麟行了礼。
“殿下,此处已打点妥当了。”
再抬起身时,目光触及夜麟怀中那看似娇软的一团,苍启明显一愣,纵然被大氅遮盖的严实,依稀也能辩出少女身形来,看着嵌满珍珠的氅摆下,晃动的一双白狐绒绣靴,娇小的脚儿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认识夜麟这幺些年,苍启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抱着一个女人,不禁有些好奇。
夜麟散漫一笑,在众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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