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一片胭脂香极浓的地方,两人同时抬眼望去。
“花想楼?”
门口几位漂亮姑娘扬着手中丝巾,招呼着来往的贵客,穿着大胆暴露,身材姿色皆是上等。
而这些贵客,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性别男。
苏晚晚灵机一动,“青楼!”
厉狂澜不解,“青楼是做什么的?”
幸福镇那种小地方,镇上最大的娱乐场所也就几家酒楼和不大不小的赌坊,哪供得起青楼这种高消费的地方。
“就是......”不等苏晚晚解释,门口的老鸨已经主动迎了过来。
眼珠子险些贴在厉狂澜脸上。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看你年纪不大,想必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不如来我们楼里坐坐,给你找几个漂亮有经验的姑娘,好好伺候伺候。”
“保准啊,你会欲仙欲死爱上这种感觉。”
得,这下也不用她解释了。
厉狂澜瞬间明白了对方口中的伺候是何意思,再次被术法掩盖的黑眸,倏地冷了下来。
他在私塾被那些仁义道德熏陶了近十年,那些礼义廉耻,终究不知觉对他产生了影响。
对于眼前这群人的卖肉行为,不自主生了几分不齿,多了几分读书人的清高。
所以开口时,话语间的轻蔑便重了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也配......”
苏晚晚连忙踮脚捂住他的嘴巴,“姐姐别生气,我家弟弟口无遮拦惯了,不懂事。你们继续忙吧。”
老鸨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但也没说什么,袖子一甩,又去了别处招呼。
厉狂澜探舌舔了下那柔软的掌心,刚准备继续动作,对方收回了手。
“阿澜,对旁人要多一分尊重,你忘了我平日怎么教你的?”
厉狂澜不以为意,去握他方才舔了下的那只手,反扣握紧手里,“姐姐说得对,阿澜知错了。”
苏晚晚还想说几句,不远处响起一道油腻粗犷的声音。
“哟,这是哪家跑出来的美人?不会是花想楼新进的姑娘吧?”
那人长得极凶,面色虚浮,一看就是长时间纵欲所致。
身高也只在十五岁厉狂澜的鼻尖处。
厉狂澜俯视冷睨着对方,从储物戒指变出苏晚晚给他选的那根柴火棍,气势凛然地横在苏晚晚跟前。
男人见眼前小子这般看他,梗着脖子厉喝,“臭小子找打?再瞪信不信本公子找人把你眼珠子挖了!”
厉狂澜轻嗤出声,向来只有他挖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旁人用这种话威胁自己?
他缓缓收回横在苏晚晚跟前的柴火棍。
男人以为他是怂了要退让,冷哼一声,面上继续堆出油腻猥琐的笑,“小娘子,今夜跟本公子找处地方好好玩一玩怎么样?钱,我有的是。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因为沉朝生一事,厉狂澜吃醋,给她买了块面纱,防止其他男人窥觑她的美貌。
没想到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男人是城主夫人的侄子,名为王达庄,平日就喜流连花丛,借着城主的名头强抢民女。
他方才便注意到这对姐弟,两人气质出众,尤其是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漂亮的眼睛眼尾微扬,澄澈干净无欲无求,白色绣着银线的裙袍质感极好,衬得人是更加玉骨冰肌。
妙!实在是妙!
这面纱之下绝对是张倾城倾国的脸。
转眼他便眼珠子一疼,被人戳瞎了眼!
猛烈的疼痛一阵一阵席卷,额间冷汗唰地往外冒,他颤抖着手去摸左眼,被满手鲜血吓得眼珠子一白。
厉狂澜动作太快了。
简单的一棍,竟是把苏晚晚随手塞给他的那本剑谱的最高妙义——剑意,给使了出来。
那剑谱讲的正是快准狠,跟在男人身后的随从直接慌成一片。
他们的乖乖哟!这祖宗眼睛要是瞎了,他们这些下人岂不要跟着陪葬。
“阿澜!”
水蓝色灵力腾空,苏晚晚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而那根柴火棍无能幸免,断成了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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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走一下剧情,换个地方做那啥咳咳,是不是更浪漫刺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