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会喜欢上自小照顾自己的姐姐?
这不是那啥乱伦?
厉狂澜一定把她当成母亲一般的存在吧。
唉。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大魔头的思路,不是她能揣测理解的。
苏晚晚照顾他从五岁到十五岁,两人从最初的茅草屋,到镇上的小院子。
原主出远门身上带的那些值钱宝贝都被她当的差不多了。
眼下她需要找一门营生,供她和厉狂澜的日常花销。
又是一日下学,苏晚晚把这几天写好的话本交给书肆先生,途经厉狂澜所在的私塾,便在院落外等了会儿。
院内书声琅琅,许是时辰到了,书声变得嘈杂,成群结队的脚步声靠近。
院前结实的木门被人从里往内打开。
苏晚晚闻声望去,对上一双温润的眼。
看样貌二十出头。
一身白衣,头束玉冠,微微一笑,春风拂面。
苏晚晚以为是新来的弟子,等一位少年郎从对方跟前经过喊了声夫子,她才知道是新来的老师。
连忙报之以微笑。
不怪她变脸太快,实在是家里的孩子不争气。
区区一个乡试,厉狂澜一个念了八年书的人,愣是考了叁次挂了叁次。
眼前新来的夫子,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模样生得也很不错,一看就很靠谱的样子。
不能得罪,还要拜托他好好教导厉狂澜那个家伙。
厉狂澜独来独往,走到私塾门前,一眼瞧见他的好姐姐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样甜。
藏在衣袖里的手掌顿时紧握成拳。
沉朝生......
他发现他越来越难以克制自己对于有关苏晚晚的一切。
比如现在。
体内流窜的因子隐隐有沸腾的迹象,他好想将人搂进怀里狠狠蹂躏,亲到双眼通红哭着求饶。
那双不知被苏晚晚用了什么方法转黑的眼睛,也有了恢复的迹象,微弱的红光不停闪烁。
“回家。”喑哑的少年音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厉狂澜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就往街道上走。
苏晚晚觉得莫名,转念一想,猜测可能是乡试的消息又下来了。
小屁孩正头疼苦恼,这才心情不好,想迫不及待离开私塾这种令人深恶痛绝的地方。
越往中心走,街道越是繁华。
途经商贩小摊,苏晚晚注意到吆喝冰糖葫芦的小贩,止住步子,任由对方怎么拉就是不动。
厉狂澜察觉到她停了下来,也不再拉着她往前赶。
他顺着她的目光也注意到不远处的冰糖葫芦,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朗,“想吃?”
苏晚晚点头,“你不想吃吗?”
厉狂澜想起小时候那段时间,他因整日被苏晚晚投喂糖葫芦,一口乳牙差点坏光。
等他闹着牙疼,到了大夫那,她才停了冰糖葫芦的投喂。
稳定下来的黑色眼眸浮上为数不多的柔软,厉狂澜终于舍得撒手,来到街对面。从怀里取出几个铜板递给小贩,举着一串红彤彤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走回苏晚晚跟前。
拿到手苏晚晚立马迫不及待咬上一口,口齿不清道:“走吧。”
等她连吃几颗满意了,这才福至心灵,意识到某人只买了一串,到现在还没尝上一口。
苏晚晚舔了舔唇,转身把糖葫芦往人跟前一送,“呐,剩下的我没碰过,留给你吃。”
开合的唇瓣饱满莹润,残余着水光和糖渍,看得厉狂澜心尖痒痒。
他想,她的嘴巴吃起来一定很软很甜。
不自觉漆黑的眸子又有转红的迹象。
怕苏晚晚察觉到异常,他垂下眼睫,俯身就着她的手,含了一颗下来。
凌厉的下颌线,冷白色的肌肤,浓到极致的艳红,还有那黏腻腻的糖衣。
不知怎么,苏晚晚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色气,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