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两人饮完酒,沉宿牵起苏晚晚的手往床的方向走,殿内烛火摇晃,促使两人的身影愈拉愈长。
在这夏天的尾巴里,沉宿的手还是那么冰凉,苏晚晚回握他,努力将掌心的灼热传递给他,当两人肩并着肩躺在床榻之上后,她开始后知后觉紧张。
苏晚晚悄悄瞅了眼身侧无动于衷的沉宿,默默抽手,身上的衣物脱也不是不脱难受,所以她决定脱掉。
“你”
床幔间的寂静被两人的异口同声打破。
“你不脱衣服吗?”苏晚晚说着坐起身去解腰间的腰带,回忆着今日宫女为她穿时的步骤,没几下腰间一松,制作精秀的腰带脱了下来,登时整个人呼吸都顺畅许多。
方才她一个人守在这,饿极了,就吃了不少点心,腰带去掉自在多了。
苏晚晚又晃了晃头上沉重的凤冠,往沉宿身边靠近,脑袋一垂,伸手指了指,“阿宿,沉。”
瞅见她脖颈一片白皙,沉宿眸色暗了暗,周遭的空气也因苏晚晚的动作染上独属于她的味道,再一开口,声音已然多了不可言说的喑哑,“我来吧。”
这凤冠极沉,沉宿怕她脖子酸,拍了下身侧的位置,“坐过来点。”
苏晚晚同沉宿相对而坐。
只见他极为认真地抬手为她摘去一根根步摇发簪,正欲托起那最后的凤冠之时,沉宿注意到角落里被插着的不起眼的某根簪子。
缀着晶石的流苏晶莹剔透,极素的银色和今日华贵的金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苏晚晚及笄之时,他亲手送给她的发簪。
也是他偷藏在心底的定情信物。
没想到她今日会带着。
苏晚晚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顶的右侧瞬间了然,她抬手自己取了下来,“定情信物,我知道。”
“还是你自己亲手画的图稿,命溯离去找了灵元国最好的工匠做的,对不对?”
沉宿惊讶地望着她,“你又知道?”
他的过去她说她知道,如今簪子一事她也知晓。以溯离的性格定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告知于她,那她究竟是从何处了解到的?
苏晚晚得意扬头,拍了下沉宿的脑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着我有多可爱!”
有点以前白日那个小白兔沉宿纯真的影子,还真是怀念啊。
“其实就是我做了个梦啦,梦里我变成了你,把你所经历的都经历了一遍。”
“这下信了吧?我说了我都知道的。”
苏晚晚瞧着他此番的模样心头痒痒,昂首在他的唇瓣蜻蜓点水落了一吻,“我快困得睁不开眼啦,快点帮我把凤冠拿掉。”
“今日新婚夜。”沉宿为她取下凤冠,开始着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物,腰带外袍全被他甩了一地。他自己脱完还不算完,又帮苏晚晚去脱剩下的衣物。
苏晚晚望着气息逼近的沉宿,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干嘛?”
沉宿很少笑,但此刻他难得弯了唇,“自然是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眉眼间的冷冽被笑意消融。
他冰凉的指骨划过苏晚晚正红色的里衣,触到她锁骨白皙的肌肤,苏晚晚抖了抖。
下一秒那指尖又来到她的下巴处。
只见方才还在笑着的沉宿已经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一下两下缓缓厮磨,不消片刻,两人微凉的唇瓣变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