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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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间,清妤伏在案桌前抄写着佛经,她困乏极了,手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
手上下笔歪了,一点突兀的墨汁便晕上了刚刚抄好的一页纸。
清妤顿时没了瞌睡,小心的将这页纸揭下作废,一旁还放着有拇指厚的抄好的经书。
今日卯时刚至,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碧云便来唤她说是奉夫人意思到她院子里去抄写昨日未完的经书。
等到了,国公夫人都还未醒转,外间摆着张小案几,下面垫了个蒲团座。
清妤便跪坐着,伏着身认真抄了约莫两个时辰,国公夫人才悠悠转醒,梳洗装扮后便在一旁儿监看着她抄。
国公夫人斜卧在美人榻上,冷眼瞧着清妤,将方才清妤揭走那页被墨汁晕坏的经书一幕尽收眼底,懒声开口,“清妤啊,这抄佛经,心不诚则不灵。”
“你瞧你,不是打瞌睡就是哈欠连天的。”国公夫人眼一瞥,颇有些嫌弃不满的意味,用眼神示意一旁站着的碧云,“依我看你这一上午都是诚着心抄的,罢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
“先前抄的那些也不作数,清妤你便重新抄吧,这回莫要再瞌睡。”
一旁碧云早候着了,待她话音一落,便大步上前将清妤一上午抄好的一迭经书拿走。
清妤欲言又止,手才想伸上去阻拦,便被碧云大力的啪地一下打落,手背上很快泛起红来。
清妤抿唇,眼神异常清亮,紧紧盯着她。
碧云轻蔑地一笑,走至一旁的香炉,当着她的面将经书丢了进去。
国公夫人仿佛没听到两人起争执时发出的声响,只是侧转了个身,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清妤沉默一会儿,不理会一旁碧云挑衅的目光,将经书又翻回第一页,提笔埋头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