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相认。”
关清瑎喃喃复述一遍。
他抿紧唇,圈握着少女纤细手腕的大掌从未松开,甚至愈圈愈紧,直到白皙的皓腕上浮现一圈红痕。
关清瑎抬眼,清亮的眼中隐有血丝,面色苍白,薄唇微燥。
清妤微蹙了眉,刻意无视青年此刻的憔悴,冷声,“松手。”
“不要这样。”
他低声祈求,“小妤,都是我的错。”
“但我是你的兄长,怎么能不相认?怎么能说断就断?”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既有清妤提前得知真相的猝不及防,也有一直焦虑揣测的事终有一日浮上表面的解脱。
关清瑎既松了口气,又因少女冷漠的态度提起心。
他将心拆析捧到她面前。
青年清朗的声音微沉,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从相见到最后一次分离。
所有的所有,为她心动,为她担忧,为她着迷。
清妤静静地听。
良久,“我们是兄妹。”
“哥哥,慕家灭门,我们在路上失散,小妤好运,遇到了他相救。一路上,饥荒流民,还有不知道多少个人贩子或是青楼老鸨,他很少出现,只有在我遇到危险时,才会出手救下我。”
“我只记得我哭闹着要哥哥,那人和我说,我们迟早会再相见相认的。”
“可我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相认。”
下午从关滢那里意外得知,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的心情,清妤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红着眼问,“你要我怎么接受?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所以,早些断了吧。”
“不管是和关太医,还是和关清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