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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车架,跟寻常马车还是不同的。
刘盈并不是一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但是他的这架马车,乃是大臣叔孙通按着朝仪为他订制的,刘长坐在这车上,看着前头那高大的五匹骏马,眼睛都舍不得移开,那些骏马虽然不是同色的,可各个都十分高大,身上还佩戴着各种装饰物。
这并非是刘长第一次坐太子车架,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坐在车架里,他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站起身来,傲然的看着外头四处寻找,怎么皇宫里都没人路过呢?
栾布看到太子车架也是吓了一跳。
“公子...快下来!”
“栾布来了!你看,我驾此车是不是很威武?”
栾布的脸都白了,“公子!这车可不能乱坐!这是太子之车架!快下来吧!”
“你怕什么,这是二哥借给我的!是他让我坐的,谁敢多言?”
“那也不可...皇子乘坐太子车架,会引来大麻烦啊。”
“我这个人从不怕麻烦...阿父阿母并不知情,你来为我驾车,若是父母问罪,汝可与我同罪。”
刘长就这样看着栾布,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公子何故要乘太子车架?”
“我自有打算。”
“唉...”,栾布长叹了一声,无奈的坐在了刘长的面前,为刘长驾车,刘长脸上逐渐有了喜色,他开心的拍了拍栾布的肩膀,大叫道:“冲吧!去城西!”
栾布驾车,五匹马同时发力,马车猛地飞了出去。
这驾车也是需要技术的,尤其是坐这样由多匹马来拉乘的大车,更是需要技术,像夏侯灶那个技术,一辈子都驾不了这样的大车。栾布还真的是万金油,什么都会,驾车也难不倒他。
刘长就站在马车上,吹着风,傲然的看着周围。
在刘长的命令下,栾布一路开着车,朝着城西飞去。
“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啊?”
“到了我就告诉你!”
他们这么一路冲到了城西,在刘长的命令下,栾布将马车停靠在了一处院落之外,刘长跳下车来,一脚踹开了院落,急忙对栾布说道:“快进来!快点!”
栾布一脸茫然的将马车开了进去。
刘长匆忙的关上了门。
“公子,这是谁家的府邸啊?”
栾布打量着周围,一脸的茫然。
“这是我姐在长安的府邸。”
“鲁元公主之府?”
“对,她不在,这里就空了下来...栾布,你下来。”
栾布站在刘长的面前,看着面前无比凝重的刘长,开口说道:“公子,偷盗太子车架,乃是死罪,太子对您格外信任,那般的宠爱,您却要偷他的车,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栾布,你知道阿父先前为什么想要诛杀萧相吗?”
“不知...”
“这是因为丞相声望极高,封无可封,陛下对付丞相,是在等着太子为其求情....”
刘长将盖公三问用在了栾布的身上,栾布似乎也明白了,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栾布啊,我不能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我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我想出了上中下三策...”
刘长将三个策略说完,苦笑着说道:“只是,无论我怎么说,兄长都是那副样子,根本不愿意改变...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要让阿父知道,吕氏根本就不是刘氏的对手,因为,兄长身边还有我在。”
栾布看刘长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同了,“这都是公子自己想到的?”
“是啊...栾布,若是你还自认是我的臣,就请你帮我。”
刘长朝着栾布俯身行礼,栾布急忙避开,行了一个更大的礼。
“公子舍生取义,栾布又怎敢惜命?请公子吩咐!”
“好!你现在就返回皇宫,以我为由,拜见阿父...然后告诉他:吕释之的两个儿子抢走了太子车架。”
栾布惊呆了,“公子想要做什么?要除掉建成侯吗?”
“不,舅父虽然小气,可对我不错,我也不能让阿母伤心,我是在保护他。”
.......
刘邦疲倦的坐在床榻上,手里捧着竹简。
他看了看一旁的将军,问道:“他们出发了吗?”
这位将军,正是那位不愿意将爱犬相送的灌婴,同样也是大汉猛人天团之一,自从跟随刘邦之后,不离不弃,深受刘邦之信任,率领骑兵,连战连胜,骁勇不次于夏侯婴。
灌婴认真的说道:“陛下,他们正在准备,明日便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