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明明看起来都快病死了，可那懂事的语调，凄惨的身世，还有楚楚可怜的模样，听的方才还执意执法的城管眼泪婆娑。
多硬的心都软了：“好了好了，小妹妹你别说了，东西我们不要了。”
“来，叔叔这边有五百块，你和弟弟先拿着。”
“哥哥这也有，不过才三十百六十块，给你给你都给你。”
“这样，明天叔叔亲自去市场管理部，在菜场里面帮你们申请个免租金的摊位办个营业执照，你们想怎么摆怎么摆，行吗？”
“真不是我们为难你弟弟，实在是这里摆摊影响市容不说，还危险，那么多车撞到怎么办？”
几个大老爷们摸口袋的摸口袋，翻钱包的翻钱包，就连钢镚都掏出来往小虎的手里塞。城管大队长则直接扬言，明天他就帮摊位的事处理好，等营业执照办好后，亲自送过来。
城管的态度前后对比太强烈，小虎看的一脸懵逼。直到城管们上车走了，他才回过神朝着沉南星望去：“星姐……”
“没事，给你你就收着。”
那平静的语气，好像昨天扬言不喜欢靠怜悯而活的话不是她自己说的。
妈妈和姜远离婚的第二年遭遇重大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至今仍未抓捕归案。从那时，妈妈非但失去所有的劳动能力，还需要常年用药续命。
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若清高到不需旁人的怜悯施舍而活，妈妈和她早就活生生饿死了。
她只是不愿意接受姓姜之人的怜悯，包括姜沉。
“人散了，我们先回去，如果明天城管大队给你租摊子，你就要……”
正说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人群，发现站在人群之后穿着西装裤白衬衫的姜沉。
言语戛然而止，她楞在了原地。
大脑在放空，呼吸在颤抖，手指尖都慌到发麻。
又让他看到了……
今日的她，比昨日还要狼狈……
姜沉也发现沉南星看见了他。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人群后，清冷的凤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直一直看着……
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