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劳陛下惦念。”
“不敢不敢。”天帝笑道,“无事便好,这孩子筋骨极佳,有上古灵尊之遗风,不过叁百余岁,便入金仙境,真是孺子可教。”
褚绥淡淡一笑,拱手道:“小徒区区金仙,不足挂齿。”
看他气消了,天帝才道:“不过人间不降雨,还是不妥,那降雨之器具,皆为尊者所制,您乐得毁了便毁了,只是上古神器,天宫上下并无能够匹敌的…”
“无妨,吾这里尚有一副同样的,也一并带来了。”
说着,便将这上古神器随意从袖口掏出,天帝给司雨真君使了个眼色,他垂头过来,双手接下。褚绥道:“不必珍惜,不过是个小玩意,吾还能制。”
“是,我等还是要多加珍惜的。”天帝道,“想必应芜这孩子此时正在闭关吧?不知她是否下凡历劫?去过几次凡间?这等才干,实乃天宫之幸,若成金仙,宫中亦有司位,若尊者不嫌,便将名册…”
“不了。她不过叁百余岁,还是懵懂稚童,下山也才一次,凡尘琐事,多有不懂。”
这是拒绝了。
天帝没有强求,又道:“那尊者此劫…”
“无妨,魔界近来虽不安分,但有吾在,不必惧怕。”
“自然,尊者有劳了。”天帝又道,“司命,恭送尊者。”
司命两腿战战,过去弓着腰站在他身边,褚绥的脸色瞬间变差。
褚绥这人并不是喜形于色的,能让人看出来差,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他虽在天宫并不掌权,可无人敢忤逆他,褚绥这一生并未求过天界几次,应芜之事便是之一,他能有什么私情,不过是心疼徒儿,想替她多谋算谋算,这司命竟也敢阳奉阴违?
褚绥的脾气大不如前了,他现在气息紊乱,本就是身子出了问题的征兆,司命又说他将有大劫,十万年岁,还有大劫,恐怕便是死劫了,他即便是死,也得料理清天下事,为应芜铺好后路再死,可这天宫…
褚绥按下心中不悦,负手道:“去天府宫。”
司命垂头,连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