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离开了,陆叶连忙转身进屋,关了房门,今日这热闹,无论如何都不能凑。
备战令传下,哪怕久无战事,暗月林隘也迅速运转起来,不断有消息从前方传回,但很快,所有消息的来源都被切断了。
显然是刺探消息的斥候们暴露了行踪,凶多吉少。
城墙之上,林月与张昆两大隘主并肩而立,运足.目力朝远方望去,隐隐已经能看到浩天盟的庞大阵容。
”那老妖婆行事疯狂,不过她身份敏感,必不会亲自出征,饶是如此,我断定此次来犯的神海境绝不
止惊澜湖隘的那两位,必定还有调遣的援军。月师妹,传讯左右两边隘口,让他们随时准备来援!"
是!”林月领命,立刻传讯给左右邻居的神海境们,让他们做好驰援的准备。
倒不好叫他们现在就来,还未开战便请援终究不妥,且不说会弱了己方士气,万一浩天盟那边是佯攻此地,主攻左右呢,真如此,现在请援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劳累左右危急了。
而且神海境的速度是很快的,真要察觉不妙从附近来支援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凭暗月林隘的防御,半个时辰总是可以支撑住的。
浩天盟大军越来越近,看的张昆与林月眉头直皱,因为就眼下的阵容来看,惊澜湖隘那边几乎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便是连两个神海境隘主都来了。
这两人,一男一女,修为与张昆林月相差仿佛,彼此间虽然从未交手过,但真打起来的话,必然是棋逢对手的那种。
没见到其他神海境大修的身影,但对方若有意隐藏,这边是察觉不到的。
刚得到消息,那柳月梅就是覃庶的生母!"张昆望着对面两位神海境的宫装女子,轻轻开口。
他们大概是疯了!"林月黛眉紧皱。
只是死了一个人,竟真的如此大动干戈,久无战事的两大隘口居然因此而开战,传扬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但天门关那边,有一半是余华瑾在当家做主,柳月梅又是惊澜湖隘的隘主,覃庶之死,显然让这婆媳二人有些失去了理智,如今只想着为覃庶报仇雪恨,哪还管得了其他?
这事就算捅到浩天城的长老团那边去,长老团也不会因此而苛责她们,彼此阵营敌对,本就一山不容
二虎,发兵攻关乃是正常举措,后嗣之死只是由头。
”开阵!”张昆喝声传出时,暗月林隘的防护大阵被激发,透明光幕呈倒扣大碗,将隘口笼罩。
城墙之上,诸多法阵的光芒开始绽放,只等来敌逼近一定距离便迎头痛击。
自古以来,攻防之间,总是防守的一-方占便宜,所以惊澜湖隘这次虽然倾巢而出,可张昆与林月却没有太多担心,因为就眼前的局势来看,对面是不可能攻克暗月林隘的。
他们唯一需要忧虑的,就是有没有暗藏的神海境。
来袭的浩天盟大军显然也看到了暗月林隘这边的应对,是以在攻击范围之外便停了下来。
那柳月梅一身白色宫装,脸色冷如寒冰,越众而出,径直来到暗月林隘五百丈之外,站定身形。
她目光扫过城墙的每一段,似是找什么人,但却一无所获,最终失望而又愤怒地收回视线。
“有客自远方来,当真令人欣喜,柳道友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早点周知张某,某也好外出相迎。”张昆笑望着柳月梅。
却是热脸贴个冷屁屁,柳月梅轻轻开口:“那李太白在哪?把李太白交出来,我即刻退兵!"
张昆扬眉,虽知道今日之战的起源必是前8之争,但知道是一回事,听着对方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心下明白,覃庶之死确实让这柳月梅和余华瑾大动肝火,对方甚至没有丝毫藏掖之意。
想想并不奇怪,三十多年前,她们的儿子,夫君被封无疆阵前斩了,好不容易把孙子儿子培养长大,有了些修为在身,更将他安置在这种没有太多战事的隘口中,就怕他磕着碰着,谁知还是死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修为低他四层境的人杀死了。
换谁都无法接受。
”柳道友说笑了,且不说我不知那李太白是谁,
更不知他是不是我暗月林隘的将士,便是知道,也不可能交给你的。”
”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叫你暗月林隘鸡犬不宁!”柳月梅的表情忽然就狰狞起来。
柳道友,你莫忘了,你是神海,两军将士面前,可莫要失了气度!"
柳月梅哪管什么气度不气度,目光投向城中,催动灵力厉喝着:”李太白你给我滚出来,今日我必将
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