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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淮是夜里回家的,被陆清嵘一通电话叫回去,到家就是劈头盖脸的臭骂。
他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白天打的那个男人的岳父和陆清嵘的朋友是亲戚,现在通过关系,要陆清嵘给个说法。
陆清嵘当然不怕,他只是不想伤了朋友间的和气。
殊不知,陆应淮一点不在乎,脸上含着笑,问道:“那您认为,我该怎么办?”
“去道歉,脸面上总要过得去。”
陆清嵘也不为难他,只要他给对方一个态度。
“好。”陆应淮答应,痛快得令人震惊。
次日中午,陆清嵘带着自己那刚上高中就惹事不断的儿子登门拜访,但态度并不和善。
进门,他那所谓的朋友也在,主动迎上来:“清嵘啊,本来不该我管这件事。但他是我表亲小舅子,我这实在是推脱不开。”
陆清嵘没说什么,跟着他往里走。
陆应淮走在最后面,明显放慢脚步,心中有自己的盘算。
那人确实伤得很重,脑袋被纱布包着,胸前吊着一只胳膊,有条腿也打上了石膏。
昨天在警局,陆清嵘没有看到这人,不知道他的伤势。此时见了,他更加好奇儿子出手伤人的原因,把人打得这么重。
他刚刚回神,转头就发现陆应淮嘴里咬着根烟进来,态度嚣张又桀骜。
想出声阻止,陆应淮站到他面前,主动问候躺在床上眼神憎恨的人:“中午好,我是来道歉的,为我昨天的莽撞。”
见他低头,陆清嵘没再说话,被打的男人冷嗤一声,以为自己压过他一头,开始贪得无厌:“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要是这样,我们法庭见就行。”
闻言,陆应淮低声笑出来,吸了口烟,懒懒开口:“误会了。我说的莽撞,是指昨天想打死你,却没有做到。”
男人一脸惊愕,。
“还记得吗,我问你能不能活。这才是我莽撞夸下的海口。”陆应淮手里挟着烧了半根的烟,长腿微屈抵在他轮椅边缘,嘲弄的视线直直落他身上,其中的讥讽不言而喻:“我放你一马,你倒还敢找上门来?”
“陆应淮!”陆清嵘喊住他。
但陆应淮不是听话的人,玩世不恭,乖张傲慢,偏偏无人敢惹才是他。
下一秒,他手臂抬了抬,猩红烟头恰好碾灭在那装腔作势的男人的手背上,捻了几捻。
“啊……”
男人吃痛缩手,声音凄厉。
陆应淮掀起眼皮低头看,动作轻慢,唇边弧角微弯,却没半点温度,冷笑道:“你的手机还在我这里,想要我告你迷奸?还是非法囚禁?”
听到这,无论是责怪儿子不该这么不给对方面子的陆清嵘,还是被逼过来劝和的好友,都面面相觑,方知其中的真相。
“你胡说,是你女朋友勾引我丈夫的!”
男人的妻子在这时站出来,倒打一耙,把勾引人的罪名扣在徐烟头上。
闻言,陆应淮薄唇微张,玩味轻笑:“你看过你老公的手机吗?”
女人一愣,呆在原地。
没有怜悯陌生人的天性,陆应淮看向轮椅上一脸怯懦的男人,杀人诛心:“下次别在办公室拍小视频,看得我真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