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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温柔漂亮外表不符合的是,许意眠这个人格外友好而有灵气。
她不笑的时候,脊背挺直,神情沉静,脖颈修长,体态良好,一看就是富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举手投足都带着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松弛感,会让人觉得漂亮得甚至有疏离感。
但她一笑起来,哪怕幅度不大,只是一个真诚而礼貌的微笑,也能让人感到她眼睛里涌动的灵气。
陈绵绵顿了两秒,也笑了一下,“你好。”
说完,她轻微动了动还在挂水的右手,表明现在不太方便。
许意眠轻轻噢了一声,收回手,“我今天刚好在这儿附近有事,听池既说他朋友住院,在找人帮忙,就过来了。”
“谢谢,辛苦你了。”陈绵绵说。
“没关系。”许意眠应,语气轻快,伸手拆了牛皮纸袋包装,“附近很有名的鸡汤面,特意汤面分离带过来的,试一试吗?”
陈绵绵其实不饿,但不太好拒绝别人的好意,于是说好啊。
许意眠帮她把打包的鸡汤倒进碗里,再放入过了凉水的细软挂面,递给她。陈绵绵喝了一口汤,明显出乎意料地看她一眼,夸很鲜。
“是吧。”许意眠弯起眼角,“就感觉清淡,味道也还不错。”
陈绵绵点头,小口喝着汤,抬眼瞥见她细白的手腕上,套着一根红绳。
细而窄的红绳,几股细线编织在一起,绕成一个圈,末尾挂着一个木质的小小平安锁。
大概年头已久,木料略暗,绳子已经略微有些毛边了。
陈绵绵顿了两秒。
其实她不是那种会对别人产生好奇心,或甚至是窥探欲的人,但偏偏这个时刻,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了。
她拆开筷子,夹了几根面,轻声问,“你跟池既怎么认识的呀?”
怕显得太唐突,她还补了个可以只回答是或否的选项。
“大学校友吗?”
“不是。”许意眠摇摇头,“我在国外上学啦。只是之前投了个国内的线上实习,刚好是一个组的。”
“噢。”陈绵绵点点头,埋头吃面,没有再问。
指针快要指向下午五点,最后一袋药液输完,护士给陈绵绵拔了针,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去办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大门,许意眠问:“你住哪里?我帮你打个车吧。”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陈绵绵刚点亮屏幕,中心就蹦出提示框,显示只有5%的电量。
许意眠也瞥见了红色的警告标示,点开打车软件,拖长尾音劝道,“你还是留着车上用吧,万一半路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