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这几天心情很好,一是跟尹清澜几次的相处她表现得都还可以,尹清澜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亲切友善。
每每想到她被尹清澜扶腰的画面,季宁就心猿意马,脸颊通红,要把脸深深埋进枕头、臂弯里,激荡的情绪好久才能平复过来。
二是侯主任在会上严厉批评了办公室有人爱乱嚼舌根的现象,憨厚的侯主任也是头一次黑了脸色,巴掌落在木桌上的声音响得吓人。
“我就不点名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好自为之,我希望这次会议过后办公室再没有那些嘀嘀咕咕的,破坏团结的声音。”
虽然没有点名批评谁,但由张书琴为首的三人小团体面面相觑,脸色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傲慢与轻视被灰败厚厚地覆盖住了。
张书琴认定是季宁打的小报告,有时候看向季宁的眼神里带着恶毒,但季宁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三人作恶多端,如今报应总算降临。
季宁直接隶属于侯正管理,平常工作都是侯正安排下来,跟张书琴等人没有丝毫工作联系,即便吃瘪的几人脸色不好看,但只要不武到季宁跟前,说她坏话不被她听见,不在办公室里阴阳怪气她,其他的季宁都觉得没问题。
季宁觉得自己今年很是幸运,先是遇到尹清澜给她颁奖,虽然这个奖是她代理同事去领的,随后给尹清澜汇报工作时也表现得很不错,最后还有幸随同尹清澜前往福利院参观,在福利院里甚至还有了肢体接触。
季宁一方面觉得甜蜜,可另一方面又纠结于尹清澜是怎样看待她那次差点的一摔,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冒冒失失的人吗?
啊——
胡思乱想好煎熬。
穿着睡衣的季宁将自己摔进被子堆里,呜呜地干哭着。
世上没有比暗恋更煎熬的事情了。
大概过了两周,一个周三的下午,侯正接到了张秘书的电话。
“张处,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