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被他揉得几度濒临崩溃,无助地挣了一下,用手背挡着脸:“我早就想得明明白白了,我只是……我只是……”
她深深吸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来得及用出来,就全泄了。
饼一样被翻了一边,裴音徒劳地挣扎几下,老老实实揪来枕头垫在胸下抱住。
李承袂摸摸她的脑袋,俯身啄吻细腻的脊背,身体半压向她,勃起的肉棒不断碾着臀缝,偶尔撞到湿漉的阴阜,把肉缝轻而易举地顶开。
想做的冲动与才冲完的疲惫在脑子里撕扯,馋得开始流水,又替豆豆嫌累,裴音揪着眼前的浅紫色浴衣布料,颇为纠结,争辩道:
“我根本不是想不明白,我只是在等你……这件事上,是我一直在等你。”
“所以你是心甘情愿?”李承袂在她身后低低问。
裴音把脸埋进浅紫色的衣料,屈膝成跪姿,主动迎向李承袂。
“你说错了,”她轻声道:“是你心甘情愿。哥哥,我们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你心甘情愿。”
从来都是他记反了。
因为想和她恋爱,所以刻意忘记最开始穷追不舍的是谁,坚持拒绝的是谁。
从来不是她拉他下来、求他下来,李承袂是自己走下来的。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似乎轻而易举地刺激到原本寡言的男人,裴音才说完话,就被长兄剥出来按进怀里,李承袂直起上身,一手按着她后颈往下压,握着她的腰往上提。
啊,被这么上下死死按着,爽得有点找不着北了……
腿根湿得发凉,裴音顺从地把枕头往下推,垫在小腹下面,手腕不经意碰到三角区,那儿已经全是水了。
“我心甘情愿,”李承袂沉沉抵着她:“心甘情愿在第一次,让我的妹妹用事后的状态和我上床……”
话音落下,裴音膝盖一软,腿已经被进入身体的阴茎顶开。
有那东西在她根本并不拢双腿,敏感纤细的神经传递着任何一个动作所能引发的感官刺激。身体深处有东西在湿润而鼓胀地破土,要把她的肚子撑破了。
裴音揪紧衣服,有生理性的想吐的感觉,像是被噎着了。才被李承袂翻到正面,她就急切地往上挣,想脱离体内硕物的桎梏。李承袂不容反抗地用力按住她,而后重重一撞。
“呜……”
裴音只来得及叫这么一声,身体的主动比她的意识更快,心满意足的沉实和汤池自慰导致的润滑让小穴根本不痛,而完全被填满的快感,又让她升起求欢的渴望,不断翕动着吞咽肉棒。
“事后,”李承袂重复了一遍,眉眼柔和,说出的话却像是训斥:“几张图片,几段文字,就把你看成这样了吗?整个人软得像是面纱……”
裴音不再犟嘴,只看着李承袂,抿着唇笑。
她胳膊软了,挂不住他的肩,只好抻开了向着他,在被哥哥往下按的过程里,不断在床单上蹭出河流一样的褶皱。
而后,男人强势的吻呛住了河流的嗓子,裴音因为窒息而勉力动作,因为窒息,把身体内作乱的东西绞得更紧。
函数一样流畅的褶皱被揉得粉碎,裴音仰着头跟李承袂接吻,几乎不曾收回舌头。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会特别特别好。
这种精神强迫的爱做得她手脚发软,方才转身的过程里肉棒完整地磨了一圈,那上面的青筋刮得她眼泪直掉,快感与刺激淹没了脑袋,她要变成给他栖的枝。
也是因为正面相对,裴音终于看清楚一周前那次亲近,哥哥腹下到底纹了个什么东西。
李承袂的皮肤偏白,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禁欲男该有的肤色,他的肌肉带着薄汗,词源学里月光所带有的“非理性”之意在此时也如同月光那样照在纹身上。
浅黄色的杏子,双枝两叶,绕着它有半圈同色的发辫。
在他从不示人的位置,隐私如同心意。
裴音不去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勉强撑起一点身体,眨了眨眼,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沿着赤裸的胸蜿蜒流下。
他们每一次亲近,李承袂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同她对他们关系的畏惧、对结合的渴望、对长大的希冀一起。
他把她当作一颗果核种下去,从前种在身边,现在种在心里。
裴音从来就不是那种像小太阳一样健康的少女,阴暗喜潮,病态畏缩,拥有杏才有的干瘪的褐壳,里面是饱满苍白的种子,跟她的身体一样。
他养她像勉强培植一株不善于结果的芳树,因为想要占有,所以费尽委婉的心思。
枝叶倒是茂盛,引他勤恳施肥,但繁阴下只有遮遮掩掩扭结的枝干,没有止渴的果实。
妹妹根本就是杏仁,亲吻他的时候裹着软烂的杏肉,金发仿佛表皮的浅色绒毛,只有把她含在口中咬破,才能发现她的味道是苦的。
爱她的过程像被杏核的苦倒灌,李承袂觉得这是报应。
大概注定不存在苦尽甘来,就像没有水到渠成,没有开花结果。
仿佛脐带缠绕脖颈,裴音的触摸和眼泪让李承袂呼吸困难。
他很难不进入得更深,好让她连示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他手里被操出频繁的水声,身体瘫软紧致,脸颊潮红,眼神失焦,濒临崩溃。
他们不来自同一个母亲,但可以为这一半的血缘而向对方抢夺生存的养分,令弱势一方的妹妹窒息死掉。
她哭得上不来气,李承袂做得更凶,直到她嗓子哑了,纤细的四肢任由他摆弄,鸡巴每往上顶,手指都稍稍蜷起来,掩住潮热的手心。
“哥哥……呜,呜呜…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