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屿不忍直视,低头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矫揉造作、怪里怪气的男声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他耳朵:许轻尘!你是我最敬爱的爸爸!你英俊帅气,品德高尚,是全世界最牛逼的男人!赵寻屿心甘情愿做你的狗儿子!
赵寻屿捂脸:“外婆,你听我解释……”
楚春柳看向他的眼神仿佛一把刀:“赵庆堂知道他不是你爸吗?你是狗儿子那他是什么?你妈又是什么?开玩笑是这样开的?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外婆你别啊!我爸知道他得跟我断绝关系!”
赵寻屿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又发誓自己只做过这一次并且也只会做这一次荒唐事,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和别人打赌,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楚春柳狠狠骂了他一顿才勉强消气,没给赵庆堂打电话,当然,他手机别想拿回去。这下外婆手里也捏了他的把柄,两面夹击,赵寻屿心里苦不堪言。
他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要是自己没想着毁尸灭迹,是不是他外婆其实根本不会翻他手机,根本不会发现他录过这种在长辈眼里大逆不道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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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绿后面和同学们去看了电影,是一部青春疼痛的爱情片,现场氛围低落,坐在她旁边的彭清佳还掉了眼泪。然而楚知绿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半小时,楚知绿又跟她们去吃了晚饭之后才骑车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天边的晚霞被层层遮盖只剩一点光晕,蝉鸣蛙叫愈发喧嚣,孩童奔跑玩笑,大人聚在一起聊天,广场舞音乐欢快的节奏,远远近近或明或暗或冷或暖的灯光。
楚春柳难得没去跳广场舞,她坐在沙发上,一贯的面无表情,电视里在放战争剧,赵寻屿坐在最里边的沙发,规规矩矩,板板正正。
听到楚知绿进门的动静,两人一齐望了过来。
“奶奶,我回来了。”
楚春柳招手示意她过来沙发坐下。
楚知绿点点头。
楚春柳接着跟赵寻屿说家里的情况。家里不种田,就村里有块菜地,她照料的,不用别人插手。但是水果种的多,等各种水果成熟的时候他要跟着去摘水果。平时呢,主要就是静心反省,修身养性,克制己身。
总之就是,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他得听话,要记得半个月写一篇思想汇报,其他时候就可以自己呆着。
赵寻屿哪敢说一个不字?
“你乖乖听话,多看书多反省,不然以后就不是下乡而是下监狱了。开玩笑呢也得知道分寸,拿长辈出来那叫开玩笑吗?那叫不尊重。”
赵寻屿焉了吧唧:“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