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棱角分明的脸在篝火映衬下,有种她曾见过的柔意:“王晨阳跟我说了些你的事情。”
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王晨阳现下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还能心平气静地同他聊这些,实属难得。
“是哪些事情,他说我坏话了?”她调笑道。
他微微挑眉:“他说的那些我都听人讲过。”
王晨阳看向裴谦之握住陆昭然的手,不悦地拧了下眉,抢他心爱之人也就算了,如今连他兄弟也要抢。
欺人太甚!
他摔下酒杯,朝着陆昭然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人牵走了。
他上下打量着她,语调急切:“陆兄,你记得你说过的,你最讨厌的是他了。”
她想起刚才裴谦之说过的话,那是狩猎时,他们说过的话吧。
他故意打听的?
她接过王晨阳递过来的兔肉,咀嚼了口,说:“郡主与你还是般配些的,他或是也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娶呢。”
王晨阳夺过她手中的兔肉,瞥了她一眼:“你为何总是替他说话,莫不是你们有奸情?”
坊间那些传闻,他素来只是听听的。
有人还说他与她为了青楼头牌打了起来,事实是他与她在青楼抓朝廷重犯时扭打在了一起。
陆昭然表面并无异样,心底却是乱作一团,好在王晨阳自我解慰了:“我记得你喜欢青楼的翠兰,可惜了,你们情投意合,怪着世道啊。”
若是他不提,她都要忘了翠兰这号人物了。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
王晨阳喝得烂醉,众人将他扶进营帐,他忽然箍紧她的手,喊着郡主的小名。
她抽了抽手腕,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陆昭然有单独的营帐。
裴谦之已洗漱卧于榻上,她踱步过去,心上柔软,今晚忽略了他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执起她的下巴:“娘子,忍了一整晚了。”
她心跳急速,呼吸逐渐不稳:“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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