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猜不透裴谦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时而能感受到源之于他身上的温暖,时而只能感受到源之于他周身的冷冽。
这人素来喜怒无常,早些年便听人说过,他不喜生人靠近,无人知晓他的喜好,只知他府里养了只乌鸦,通身乌黑的乌鸦,有人描述那乌鸦的诡异,当时陆昭然还想着谁会养那种恐怖之物。
直到最近与裴谦之相处,才觉得乌鸦确实与他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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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之钳住她的下巴,吻浅浅地落在之前咬伤的嘴角上,眼神温淡:“本官若是要你,你怎么样都是本官的,哪怕是死了。”
陆昭然被他更衣,眼神躲闪着,没明白过来他方才那番话的意味。
怎么会有人喜欢给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
她抬头看,月光暗淡,即将天明了,无心再去关注他的狗屁话了。
穿好衣服,她便是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去,裴谦之拽住了她,往另外的方向走,她狐疑地跟了上去,看见了拴在大树下的马匹。
花青昨夜定是候在这里的,行事之时,她以为四周无人,便随心淫叫,那些个淫词浪语,哪有脸见人啊。
裴谦之上了马朝她伸手,没心思矫情,她便由着他抱着骑马回了行宫。
快到行宫的时候,巡查营的人恭敬地朝着陆昭然作揖,她本觉得和裴谦之这样招摇过市,定要被人非议的,转念想,她本就不要脸面的人,多个断袖之癖何妨,这样一来,那些喜欢她的女子自是不敢嫁给她了。
至于裴谦之,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吧。
她捏了捏缰绳,手指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手背上,裴谦之垂眸凝着姣好的面容,她出来时未裹胸,胸襟被撑出弧度,无声地滚动喉头。
行宫森严,她和他下了马,踱步走至宫门口,亮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