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在作舞,陆昭然一袭白衣拂动琴弦,俨如翩翩君子。
裴谦之素来有闻,侯爷喜好流连花巷,爱好抚琴弄弦。
琴声入耳,他抿了口酒,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陆昭然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一曲毕,舞姬已经跳到了陆昭然的怀里,她面露尴尬地搂住舞姬,饮了口舞姬递来的美酒。
裴谦之眉头冷淡挑起,卧于榻上,慵懒地由美人喂着佳肴,看过去有些淫乱。
陆昭然想,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低沉醇厚的嗓音开口:“谢侯爷美意。”
陆昭然微微一愣,唇角勾了下,握在美人腰间的手收回,俯身作揖:“相爷尽兴便是。”
她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酒水里断是加了些柔情媚水的,她总不能在这坐着看他和人尽兴吧。
想走,又怕拂了他的意。
索然无味地撑着头,看舞姬妖娆的舞姿,许是了解了她的无趣,美人们都开始往裴谦之怀里倒。
陆昭然看着淫乱的场面,眉头皱紧,人们都说裴相不好女色,看来他们也只是孤陋寡闻罢了。
*
夜深了。
陆昭然困得双眼睁不开,舞姬还在跳,不知疲倦。
裴谦之更是。
奏乐不知何时突然停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裴谦之深不见底的眸子,他这是结束了啊。
“裴相。”
她双腿蜷缩太久,有些酸麻,起身作揖,脚软地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轻笑:“漫漫长夜,侯爷不必这般猴急。”
她蹙了蹙眉头,抚着脚踝,他扣住她的腰,鼻间盈入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唇贴在她的唇上,舌头狂妄地闯入她的唇中,紧紧纠缠着,舌尖轻佻,吸吮着阵阵酒香的舌尖,清冽的甘甜在口中盈开。
他想把她生吞果腹。
愈吻愈浓,舌头缠住她的,绕得她头晕目眩。
她分毫挣不开他,眉心蹙紧,气恼地咬了上去。
他吃痛,俊秀的脸上闪过笑意,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笑的邪魅:“学的倒是快。”
“相爷,请自重。”
裴谦之拔下玉冠上的发簪,如墨的黑发散落,随风飘舞,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漾着愠怒,颇有女儿家的娇嗔意味。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衫,轻轻地抚弄:“陆昭然,本相想要你。”
陆昭然眼眸瞪大,脸上瞬间染上红晕,眸中嗔意更甚:“裴相爷你醉了。”
他的手掌拂在她的脸颊,双眸变得迷离,不满地回道:“本官是醉了,看你竟有些觉得好看。”
陆昭然从未被人夸过好看,纵使她心中再怎么将自己当做男子,也会偶尔想要做回女子。
她微微仰头,两颊浮现红晕,清澈的双眸里蕴着些无措,惹人怜惜。
裴谦之凝着她翕动的长睫,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陆昭然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不知是晚上的风吹得人冷,还是什么。
她的双手竟不自觉地抱着他的后背,渴望着更深的拥着,紧紧地拥着。
“会跳舞吗?”他开口。
她仰头,眼睛湿漉漉的,看得他难以自持的情动,伸手抓握住她的手,引至身下,嗓音邪魅:“你那些舞姬在本官身边绕来绕去,绕的我心烦意乱,你倒是睡得极好。”
粗长的性器被握在手心,即便隔着衣衫,仍旧能感受到炙热,她的心不禁颤了下。
“相爷。”
他低首,唇瓣拂过她的,酒香味浓郁。
“小侯爷,本官想了你一整晚了。”
陆昭然知道他醉了,且醉的忘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