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最后是具体的炼丹之法,还有一些偷取他人气运、借用祈愿之力的阵法等。
这样的邪书落在凡人手里真是贻害无穷啊!
纵然云深最开始看不惯国君的行为,但有了德王做对比,国君的所作所为好像都还有一些“分寸”。他假意求长生,其实是为了延长百灵母亲的生机。他窃取国运,但顾忌江山社稷没有把国运掠夺一空,而是用国君之位吊着那些王爷,叫他们不断地执政为民,不断地生出新的气运,再从中分润一些;他借用祈愿之力,但他也给了那些女人新生,叫她们后半辈子还能享一点福。可世间像国君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
更多的人拿到邪书以后,他们的行为都会向着德王靠拢。好比说那个害了百灵的书生,他再是无权无势,左右不了天下大局,也会毫不犹豫地害死自己的亲生子。
而且国君的所作所为真的就无可指摘了吗?
想必国君心里也明白,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生出许多私心,那影响也不大;但他是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将影响整个天下,他对百灵母亲的那份私心终究是不合时宜的。百灵母亲的命是命,天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为什么要拿天下人的安稳来换她一人的平安呢?虽说这份安稳最开始确实是用百灵的半颗妖丹换来的。
云深摆出了一副仙人之姿,不紧不慢地说:“窃取国运、擅用祈愿之力,看似保住了百灵妖的命,其实却害她孽力缠身……”
国君急忙跪下:“母亲性情纯善,身负救万民远离战火的功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所有孽力,我愿一力承担。今生若是不够还,便用之后的千世百世来还。”他这话其实不对,百灵那半颗妖丹只是救了国君的命,真正救百姓远离战火的是国君。
“罢了,你先回去吧。”云深说。
国君有心再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得罪云深。他还指着云深救百灵母亲呢!于是只能弓着身体退出去,一直退到了客栈之外。他却又不敢走,便站在长街上等候着。
云深拉着伊莱亚斯回到房间中。
“听明白了吗?他想救一个妖修……但是那个妖修没有妖丹了……”云深对着伊莱亚斯解释说,“你能不能大致给人弄一个外置的妖丹,就和外置丹田似的。换金子!”
云深小声嘟囔:“我还以为又是什么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狗屁倒灶的事……但亲情这码事吧,它和爱情不一样。亲情里头是有恩情在的。我虽算不上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宗家那边……我嘴上说断,心里也确实断了。但人家重恩重情,我也不会看人家不起。他愿担了全部孽力,就随他担去,我们能做的就是全了他这份报恩之心。”
云深又说:“你能做外置妖丹不?能做就叫他拿私库换。一国之君的私库肯定不少金子。若不能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命数,和咱们不相干的。”
云深握住伊莱亚斯的手:“我知道你面硬心软是个好人,切莫自责啊!”
伊莱亚斯:“……”
又来了!又来了!
松、松手!赶紧把你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收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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