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后面他们投下的钱越来越多,直接被人请上了楼上的贵宾厅。
“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不是说跟人谈生意吗?你就这么谈生意的啊?”
进门时祁醒随口问了句,这都几天了,这个混蛋还没玩够呢?
叶行洲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托盘里拿了两杯饮料,递过一杯给他:“就是来找人谈生意的。”
祁醒:“这里?”
叶行洲随口解释:“约对方不肯赏脸,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这间赌场,和之前的拍卖行,都是同一个老板,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祁醒:“……你花了将近两个亿拍下那块红宝石,原来又是另有目的啊?”
他还以为真是特地拍给他的礼物呢。
叶行洲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真的钱多到没处烧?”
祁醒:“那谁知道呢。”
好吧,确实不大可能,应该只是想送礼物给他,顺便引起对方注意而已。
想通了祁醒又高兴起来,问他:“你找人谈什么生意?”
“之前叶万耀从海外弄来的钱,除了一部分是他变卖这边资产得来的,还有一大半是这里这位提供的,既然打叶氏的主意,我送他机会,跟我合作总好过跟叶万耀合作,叶万耀在这边的好日子也该过到头了。”叶行洲云淡风轻道。
原来又是他们叶氏内斗,祁醒对此不感兴趣,目光扫过四处:“上桌吧。”
别的他不敢吹牛逼,但论玩牌,不管什么玩法,他就没在怕的。
到牌桌前坐下,叶行洲伸手一提,揽过祁醒的腰直接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俩毫不避讳,叶行洲悠哉点了根烟,头发散乱,衬衣扣子解开了一颗,没戴领带,也没戴眼镜,这副模样跟平日里在人前的形象判若两人,与这种地方的氛围却格外契合,吞云吐雾时漫不经心盯着牌桌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老赌棍。
祁醒抢走他的烟叼自己嘴里,笑嘻嘻地等着荷官发牌。
第一把就赢了,他们押上一万筹码玩二十一点小试牛刀,发到手里的两张牌是四和七,看了眼庄家手上的明牌,祁醒直接选择加倍下注,第三张牌翻开,果然是一张花牌。
他高兴地把赢回来的筹码收入怀,眉飞色舞,叶行洲抬手,在他腰上轻捏了下。
之后便一直如此,他们不眠不休地泡在这地方,整整一天一夜,祁醒面前的筹码逐渐堆积成山,周围围观的看客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祁醒运气好还是叶行洲运气好,他俩玩十把有八把都能赢,不用细算赢的钱也已有好几百万美金。
祁醒打着哈欠,嘴里嚼着口香糖,在发牌的间隙没话找话跟叶行洲聊天:“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俩抽老千啊?要是我们在这里再待个几天,能不能把拍那块红宝石的钱也赚回来?”
叶行洲一只手搭在他背上,慢慢摸了一把:“累了?”
祁醒的脸上确实有疲色,眼睛倒依旧很亮:“赢了这么多钱,累也值得啊。”
叶行洲提醒他:“小赌怡情。”
祁醒“啧啧”,就这还小赌呢,也不知道每次扔筹码时眼都不眨的那个是谁。
“到此为止吧。”叶行洲瞥了眼他们面前堆积起的筹码,没有清点的兴致,直接叫人来帮他们拿去兑换。
他俩正是手气最好的时候,玩百家乐连着赢了十多盘,周围看客里起哄的人不少,都在怂恿他们继续,这些人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是赌场的托。
换做别人只怕已经头脑发热越赌越大了,然后就等着形式逆转,瞬间输个精光,类似的套路在这种地方实在不算新鲜。
但叶行洲这样的人,除非他想主动把钱送人,没有谁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所以他说抽身就抽身,半点犹豫没有。
祁醒也无所谓,赢的这些钱都够他买辆顶级跑车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在休息室里等候换钱时,有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客气跟叶行洲说他们老板想见他。
祁醒笑了,揶揄叶行洲:“对方这么快就肯赏脸了啊,这是嫌你太难缠,怕你天天来这里赢他们的钱吧?”
“托了你的福。”叶行洲起身,见祁醒没有跟着去的意思,“你不去?”
“不去,”祁醒瘫在沙发里不愿动,“你去吧,你们谈生意跟我又没关系,没兴趣听。”
叶行洲叮嘱他:“就在这里待着,别去外头,我留人跟着你。”
祁醒闭上眼,挥了挥手:“知道了,干爸爸。”
叶行洲把跟来的三个保镖留下两个,转身离开。
祁醒闭目养神了片刻,在这种地方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楼下继续玩老虎机。
但也没什么意思,玩了一天一夜了,他现在眼皮子都快支不开,更别提叶行洲不在,身后还有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时刻盯着。
“你们要玩吗?”过于无聊,他甚至没话找话地跟身后保镖搭起讪,“我给筹码给你们玩要吗?”
保镖们站定岿然不动,微微摇头,一副恪尽职守的态度。
祁醒更觉没意思,赌场内浑浊的空气让他有些难受,想出门去透口气,身后保镖开口提醒他:“祁少,叶少说了您就在这里待着,别去外头。”
祁醒不耐烦:“我又不走远,出门吹吹风而已。”
这里是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地带,现在又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
赌场对面一条街都是路边咖啡馆,祁醒过去随便捡了张桌子坐下,叫了杯咖啡来喝了两口,终于有了点精神。
他眯起眼睛看了片刻路边觅食的白鸽,视线一晃,忽然瞧见个熟人,还道是自己眼花了。
对方也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过来跟他打招呼,确实是林知年。
“林老师怎也在这里?坐吧。”祁醒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