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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站长李长义十分热情,也很干练……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新官上任或是见到我们这么一个不高兴就把老站长给撤职了,所以心里有点畏惧所以才对我们特殊照顾,但很快就了解到原来新站长是个退伍军人,而且还是在62年参加过对印自卫反击战的……他的左腿就是在那场战争中受了伤,所以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对于这个老英雄我们还是相当敬佩的,所以战士们对他都十分客气,都亲切的叫他老义站长。 老义站长看到知道我们这是要上前线打越鬼子的……这到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原因就是被那老站长那么一闹,所有人包括一连的新战士都确定我们就是要开赴战场,所以一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笼罩在部队的周围,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像是一片又浓又密的乌云似的压得战士们都喘不过气来。 其实这种现像不仅仅是新兵,相当一部份的老兵也是这样。 新兵那是没见过战场的,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味道……老兵则十分清楚战场的血腥和残酷,所以有时心理压力还会比新兵更大、更重。甚至就连我自己心里都时不时的会有点发慌。 要真说有比较淡定的,那就要属刀疤和张帆了……刀疤那是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太多回了,以至于都麻木了。张帆则是有点很无知的以为“天塌下来反正有杨学锋撑着”,所以什么都不怕…… 这种气氛倒还是让老义站长给缓解了,他一听说我们这是要上前线的,不由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同志们……还真是有缘份啊!我打的是对印自卫反击战,你们打的是对越自卫反击战……” “老义站长,你也打过仗啊?!!”战士们特别是那些一连的新学员们很快就围了上去。 “那还不是?”老义站长拍拍左腿说道:“这里头还有一块弹片没取出来呢……我打仗时才只有十几岁,比你们现在小得多了,那些印度鬼子看我们个子小,喊我们娃娃兵,他们个个都是胡子拉渣的,而且还是打过仗的……所以个个都看不起我们,谁知道那些印度兵个个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的……没打两下就全都趴下了,咱们好多人都没打过瘾呢!” 哄的一声,战士们就全都笑了起来。 这笑声里面有几层意思:一个是被老义站长那种轻松的语气给感染了,觉得上战场打仗也没什么可怕的。()另一个……则是觉得老义站长当年十几岁就可以上战场打仗,那我们现在个个都二十左右了,怎么说都多活了几年了不是?老义站长都不怕那我们还怕什么。 但只有知道这其实是两个慨念,打印度怎么能跟现在的战争同曰而语……印度是个什么样的国家,越南又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当年印度军队虽然说也是打过仗的,甚至还夸耀说是打败了隆美尔的军队……这的确也是实情,但那是的印度还是英国的殖民地,印度所有中上层军官全是英国人……这印度读力之后,中上层的英[***]官一撤……好吧!剩下的印度兵全是没有指挥经验的,甚至还派一些没打过仗的高种姓的也就是看不起低种姓的人来指挥,这战斗力当然是一地鸡毛了,只是他们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是亚洲第一罢了! 但是……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跟战士们说,有句话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现在正是应该藐视敌人的时候。 接下来我们就在老义站长的亲自指挥下进行装车……我们所乘的军列除了前六节铁罐子车厢是运人的外,其余的都是运汽车运坦克的平板车。 那一刻,我这个营长其实是被架空了……老义站长只是把一个红袖章往胳膊上一带,然后“嘀嘀嘀”的吹上一阵哨子,各连各排的干部就到他那开会去了。 首先做的是对各连长、排长的培训,主要是将汽车、坦克装车时要注意些什么,要按什么顺序装车,装完车后该怎么固定,要到哪里去领取器材等等…… 后来我发现这其实是十分有必要的,这装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把车或是坦在开上去就可以了……这火车可是在铁轨上高速运行,有时进站什么的车厢之间难免会磕磕碰碰……这就要求平板车上的汽车、坦克都得固定好…… 这固定也是一门学问:首先把车按一定的间隔位置摆好,然后前后轮子再用三角木顶紧……完了后就用两爪钉把三角木牢牢的钉在平板车上。钉三角木时要保证不能有一点空隙,原因是汽车质量大,一有空隙就很可能因为火车的前后运动使汽车飞了出去。 接着还要用八号铁丝把汽车的前后保险杠绑到平板车两边的铁钩子上,轻续绑了好几道后,还要用在铁丝中间用一根木棍插在两组铁线中间朝一个方向绕,直到铁线崩得紧紧的将汽车绑牢为止。 这说起为虽然不是很困难,但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咱们部队的人多了,那在这些方面的素质就有好有坏了。 这并不是说我手下的战士比较笨,而是每个人擅长的东西各不相同,就像学校里有人偏这科有人偏那科一样,有些人对这方面就是天生不爱好或是喜欢打马虎,或者也可以说是因为心里想着要上战场了,于是做这些就没心思了,就随便绑一绑钉一钉。 不过好在老义站长很有耐心,在我们装车完毕后他亲自带着车站的工作人员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检查,看到有些不合格的就带着工作人员进行加固……验收合格之后才批上了伪装网。 老义站长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也使我们的军列一路开到前线都没有出任何的问题……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自己把之前那个老站长撤掉还是做了件好事。 这样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所有的事情总算准备完毕了,我最后再向指挥部报告了一遍情况,得到准许后就告知老义站长随时都可以发车了。 紧急的哨子很快就吹响了,在站台上的三、五成群的战士们纷纷挤上了火车,老义站长在站台上挥舞着红旗,火车头发出蒸汽声的节奏也随之加快,接着就像一条刚睡醒的钢铁巨龙似的缓缓的动了起来。 “同志们!再见!”老义站长冲着我们喊道:“我老义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再见!” “再见!” …… 战士们也纷纷摘下帽子伸出车门朝这位可敬的站长挥着手……他最后的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让多少战士在车厢时偷偷地抹着眼泪……这一去,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这里了。 火车往前开了一段,通讯员小刘嫌无聊就打开了收音机想听听来自前线的消息……这时候的消息还是比较闭塞的,我们的消息来源要么就是上级给的,要么就是从收音机里七七八八的节目里听来的……至于那报纸嘛,等我们看到那消息的时候基本都是几天前而且是经过处理的。 这会儿小刘收听的是“**”……这节目在对越反击战之前还是属于不许收听的“敌台”,可是现在部队里已经是公开收听了,而且这**的消息那是又快又准……这说起来也有点好笑,我们自己打的仗……这消息还得从美国佬设立的电台那收听。 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就收听到了一条广播:“中越这两位昔曰的朋友,在边境发生的战事还在继续,就在新闻播出时,又有大约一个团的兵力带着汽车、坦克、火炮在燕京登上火车,即将奔赴中越边境参战……” 战士们一听这广播就傻了……这不就是在说我们吗? “营长!”小刘不由疑惑的问道:“我们部队里是不是有特务啊?” “是啊营长……”赵敬平也奇怪道:“我们这从基地出发到这里包括装车也不过几个小时,而且还是乘着夜色隐密前进的……这美国佬都知道了?” “不要乱说!”我回答:“哪有什么特务!” “那这是……” “美国佬有一种东西叫间谍卫星!”我说:“就是在天上的,随时都可以看到我们在干什么!” “嘿,还有这玩意?间……间谍卫星?” “营长!”闯王问:“那我们怎么没看到天上有东西呢?要看到了就用炮把它打下来!” “就是!”小刘也煞有其事的说:“这都把我们的情报泄漏出去了,打下来!” 我不由哑然失笑:“那玩意高得很,可不是我们能看得到的,也不是炮弹能打得到的!” 这下战士们就没辙了,有些人还不服气了……一个劲的问:“既然我们看不见,那美国佬就凭什么看得见我们?”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越是往下解释问题也许会更多。 从这一方面来看,我们的军队离现代化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