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纯年轻时很穷,受当地富豪吉氏资助。
徐处仁掌握大权之后,踌躇满志打算一展抱负,但很快就气得想要辞职。
张孝纯犹豫不定,转身看向杨惟忠。
“我不怕金人,就怕东京那个皇帝啊。”张孝纯感慨道。
联金剿贼的事情,已经以公文形式发出去,开弓哪有回头箭?
所以蔡攸掌权之后,才请求归还三省大权,很多事情不用再请示皇帝和宰相。但三省勉强能做事了,六部却一直没有改观。
“非是矫诏啊,阁下莫要自误!”张邦昌焦急大喊。
考上进士之后,拒绝京城权贵榜下捉婿,坚持回乡迎娶体弱多病的吉家长女。
银术可已经快被折磨疯了,不耐烦道:“快去快去只要交出太原,我就带兵南下帮你们剿贼。”
张叔夜反问:“如今士气还在也打不赢,今后士气降到谷底就能胜?”
不仅六部如此,更高层的三省亦如此!
在徐处仁的主导下,户部尚书虽然撤换了,但粮食问题却愈发严重。
张孝纯得到回应,立即下定决心,怒斥道:“你这厮竟然勾结金人,发矫诏诓骗城池!来人,把这金人细作抓起来!”
徐处仁解释道:“沧海横流,须得同舟共济。如今的六部长贰官员,论资历才干皆可做执政,然部中事务他们不愿处理,一切都禀奏朝廷处置。六部官员连寻常小事都不能处理,岂能辅助太宰治理国家?让臣做太宰可以,但六部尚书、侍郎遇事不得推诿,有条例按条例决断,无条例则酌情裁决。不能裁决者,方可申报尚书省。”
张邦昌催促道:“请阁下速开城门让出太原给金兵!”
张孝纯把诏书看完,沉默片刻,又递给杨惟忠。
徐处仁升任太宰,吴敏升任少宰,二人做左右相共同辅政。
送走金国使者之后,赵桓立即下令:“拟旨,罢免太原知府兼安抚使张孝纯,责其立即归乡养老。再令太原守将杨惟忠,带兵来东京勤王,与那朱贼决战!”
杨惟忠的亲兵已经动手,将张邦昌的嘴巴堵住,然后拖下城楼押付府衙大牢看管。
倒是金人为了表达结盟诚意,把蔡靖、吕颐浩等俘虏官员送归。
仅结婚几年时间,吉大娘就病死了。
徐处仁确实极为厉害,石元公带徐州冶铁匠迁徙金州,那些做过盗贼的冶铁匠,到现在还念着徐处仁的恩德。
蔡靖说道:“陛下,金人狼子野心,万万不可与其结盟!”
于是乎宰相又换人了。
他们对新宰相徐处仁寄予厚望,谁知屁事儿都没改变,依旧买不到粮食过日子。徐处仁的名声迅速坏掉,东京百姓认为他是无能之辈。
吕颐浩说:“只需优待士卒,赏罚分明,官兵便可不惧金人,更是不惧朱贼之兵。”
吉员外又把三女儿嫁给他,这次轮到张孝纯拒绝。因为他已经四十出头,而吉三娘年轻貌美、样年华,论年龄完全可以做他女儿。
宋国使者刚派出去,金国使者已经来了。
徐处仁实话实说:“并无。”
徐处仁的出发点是一心为公,增强六部官员的主观能动性,提升六部官员的办事效率。
赵桓问道:“徐爱卿若为太宰,可有什么挽救时局的法子?”
蔡靖说:“金人若有诚意,要么立即渡河,与官兵一起攻打朱贼。要么退兵至相州,把东京的漕粮通道让出来。这两件事,金人能做到一件,便是有联兵剿贼的诚意。若一件都不做,哪还能叫宋金联盟?分明是借机敲诈!”
种师中说道:“困守孤城,长久必败。东京城内有八万兵,每日耗费粮草,却不与贼兵作战,士气只会日渐低迷。须请金人一起出兵,早早决战为妙。”
张邦昌被银术可送到城下,坐着箩筐悬上城楼。
大粮商们还有一些存货,可朝廷根本没法处理,因为那些粮商身后都有靠山,皆为根基深厚的权贵大族。
杨惟忠大为感动,朝着张孝纯长揖拜倒。
张孝纯说道:“此事由我一人担着,今后若被朝廷问罪,皆与杨将军无关,杨将军是受我逼迫做事的。”
而士子和百姓,听说撤换了宰相,都乖乖回家等着好消息。
同样的,西夏也不听金人的话,死活不肯从陕西撤兵。想让西夏撤兵也行,金国须把许诺割让的地盘交出来!
“还有此事?”赵桓大怒。
赵桓摆手道:“此事不要多说。两位久在金营,可知金人究竟实力如何?能否战胜那朱贼?”
“不得不如此,太原若被割让,河东路就永无宁日。”杨惟忠说道。
各路权相宠臣轮番上位,六部官员必须听话,稍微跟权臣意见相左,就会被怀疑勾结政敌。长久下来,尚书、侍郎就成了应声虫,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打报告。
最离谱的便是蔡條,他代蔡京执政的时候,身后总跟着几十个属吏,专门用来听取报告并作出决策。
张孝纯绝望闭眼:“皇帝让我献城割地,把太原拱手送给金人。”
“这怎么可以?皇帝是不是被奸臣蒙蔽了?”吉三娘不可置信道。
张孝纯感慨:“不愧是太上皇的种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谢书友关心,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免疫力问题,过敏体质,全身到处长红疙瘩,汗水一浸痒得想死。其中一种药,早晚各一次,吃了就困乏想睡,一边码字一边打哈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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