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恐怕会立即举族归附,然后见风使舵,暗中联络朝廷。
一旦义军战斗失利,王家就会寻机背叛,直接帮助朝廷收复成都。
如果义军多次击退官兵,王家又会凭借姻亲关系,千方百计往新势力当中安插族人。然后,一边帮着朱家父子打天下,一边悄悄跟朝廷保持来往,直至其中一方彻底失势为止。
这种望族,靠不住的,他们可以几头下注。
朱国祥带着赵逢吉往回走,说道:“我暂时不会回京,还要在洋州住一段时间。也不会给你父亲写信,有了文字便落下口实。太子那里,韬光养晦即可。记住,是在官家面前韬光养晦,莫要再当面触怒官家。至于奸党,太子不用给好脸色,如此方能赢得众臣之心。”
赵逢吉拱手道:“晚辈一定如实转告。”
朱国祥又说:“奸党各派,互相倾轧,他们虽然倒向嘉王,但不可能齐心协力。太子怒斥奸党的事迹,可让李邦彦传话到官家耳中。记住,只是怒斥奸党,不要非议官家的政令。如此,太子越跟奸党不睦,官家那里就越放心。”
赵逢吉仔细思索,最终拜服道:“晚辈似乎明白了。”
宋徽宗独宠嘉王赵楷,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发展到后面,宋徽宗无论去哪儿,都把嘉王给带在身边。就连去蔡京家里做客,都让嘉王贴身跟着,把那些太子党吓得睡不着觉,太子赵桓甚至被搞得有点神经质。
但是,宋徽宗从未表露过废太子的意思,忽然禅位做太上皇也没跟任何人商量。
这货到了后来,似乎谁都不相信,知道自己身边都是些啥玩意儿。嘉王赵楷更像他故意扶持起来,用来压制太子党的工具。
回到宅中,沈有容已将赵逢吉的随从安排妥当。
朱国祥唤来杨志:“你又吃官司了?”
杨志回答:“俺奉命押解江南漕粮,前往长安招募流民为兵。黄河暴涨,运粮船在潼关附近被冲走了。”
“你……还真是运气欠佳啊,”朱国祥哭笑不得,“已经到了潼关,便是洪水晚来一两天,都能把粮食转到陆地上。”
杨志苦着脸说:“已经靠岸了,正在转粮,忽地河水暴涨,俺让大夥加紧搬运。可最后还剩一条船,谁都不敢再去搬,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洪水冲走。”
朱国祥问道:“伱有甚打算?”
杨志说道:“俺打算留在大明村,东京那边还有家小,斗胆请相公派人带封信。”
朱国祥说:“我尽量帮你把家小接来。”
杨志噗通跪下:“不论是否能接来家人,俺这条命都是相公的。”
朱国祥说:“你们远足而来,风餐露宿,身体都很虚弱。先在客栈住几天,等身体好转,再去寻块地皮建房子。你们带来了三匹马,算村里花钱买下。我用这些钱,给你们雇人建屋,再给你们几块地。”
“相公仁义。”杨志感激涕零。
朱国祥又说:“愿意耕地者,便在村里种地,金州送来一批犯人女眷,你们想娶妻的也可以雇人说媒。身强力壮,又愿意保卫桑梓之人,可以加入大明村的村勇队。”
杨志说:“俺愿作村勇。”
朱国祥安抚道:“你初来乍到,恐不能服众。多多操练,展示才能,便可以让你做军官。”
“都听相公安排。”杨志说道。
安排好杨志的事情,朱国祥踱步回到后宅。
宋徽宗赏赐的那个安娘,朱国祥在东京时就收房了。一个大男人,远离妻子,身边又有美女,这美女唱曲还好听,他憋了三个月实在没忍住。
好吧,不解释太多,朱院长就是老色批一个。
“相公,今天来的,好多脸上有字,恐非什么良善之辈。”沈有容担忧道。
朱国祥说:“没事,你安排人做媒,让他们安家落户。有了家人,就该收心。谁敢不听话,再驱逐打杀不迟。”
沈有容道:“相公既有定策,俺就不多说了。前两年存的钱粮,今年几乎用尽,只盼来年风调雨顺。”
“会风调雨顺的。”朱国祥说道。
沈有容说:“俺听过路商旅讲,金州那边旱情更重,也不晓得大郎是否顺心。”
朱国祥笑道:“除了粮食不够,他顺心得很。过两日,我要去洋州,拜访那里的文家,顺便把皇帝赏赐的土地拿下来。或许,我还会在那边建个宅子,有空就去那边住一阵子。你要不要也搬去住?”
“住几天可以,长住就算了。”沈有容说。
大明村这边地形狭窄,已经快到人口极限了,朱国祥打算去洋州开第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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