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庭笑似非笑的看着他,眼尾处上挑,愈显风情。然而燕怀瑾坐怀不乱,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生闷气,却边替她拆开包好的糕点,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的狗腿行为。
“那件事你打算如何解决,从我这儿问到简随的情报后,是不打算袖手旁观吧?”
裴筠庭百无聊赖地撑起下巴,将糕点向前一推,示意傅伯珩可以吃:“再说吧,此事待我阿姐成婚后再议也不迟。”
傅伯珩高高兴兴拾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燕怀瑾则目光微沉,也打算吃一块。
谁知裴筠庭竟撇开他的手:“埋汰,你净手了没?”
“我”他看看吃得正香的傅伯珩,又望望她,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道:“这是我买的糕点。”
裴筠庭赞同地点点头:“给我买的。”
“你也知道是给你买的?”
裴筠庭瞧见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半掩着唇笑起来,眉眼弯似月:“哈哈哈哈你今日怎么这般可爱?”
坐在一旁的傅伯珩抬头望去,十分清楚地瞧见燕怀瑾那红了半截的耳垂。童言无忌,他鼓着腮帮子,囫囵道:“裴姐姐?既然你阿姐都要成亲了,那你和淮临哥预备何时成亲呀?”
霎时间,屋内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二人皆好奇对方的反应,可才触及彼此的视线,又飞快移开。
燕怀瑾摩梭着腰间的玉佩,心中只觉得奇怪,明明可以在父皇面前放出那样的豪言壮志,却不敢在她面前吐露半点喜欢,莫非是近乡情更怯么?
他们分明有过很多次不动声色的暧昧,可依旧迟迟不敢确认对方的爱意。
傅伯珩那未经人事的榆木脑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分明只是说了件很平常的事,身旁两人却忽然脸颊绯红,不知所措。
他在沉默中思索,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想来两人还未定好婚期,如今被他一个小孩子提起,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
他想,裴姐姐这样好,长得美,剑术也在他之上,家世也极好,父亲乃大齐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唯有出身高贵,面容俊美的淮临哥才配得上她。听闻他们青梅竹马,羁绊颇深,一定会尽他所能,爱她护她。
他才不希望裴姐姐嫁给一个不能给她幸福的男子。
淮临哥哥虽然对外人凶了些,眉眼又显得冷酷,虽常与裴姐姐斗嘴,但据他所见,一次都没有动过手,也没有真的生过气,反倒是惹裴姐姐生气的人,会被他整得很惨。
嗯譬如他自己。
当初淮临哥赶回京,听闻他做的那些事,险些让爹爹把他屁股给打开花了。
傅伯珩悄悄摸了摸自己圆润的屁屁,仿佛回忆起了曾经半个月下不了床的日子
命展昭将困倦的傅伯珩安全护送回永昌侯府后,燕怀瑾终于放开手脚,往她房内的美人塌上倒,没个正形。
裴筠庭对此仍旧见怪不怪——二人私下在一块时都会下意识散漫些,什么端正仪态,举止规范,关上门一概不算,开了门才作数。但她仍能做到仪态端庄,步步生莲。①
燕怀瑾一手撑在脑后,侧着身子望她,见她白皙秀颀,再往下的蝴蝶骨透过衣裳印出形状,仿佛即将破茧成蝶。
不知怎么的,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今日,在大理寺见了温璟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