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
“呐,尤桐,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哪个野男人对你下口这么狠啊?!”胡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
呃,野男人?!
尤桐愈加得羞窘,连忙拉高自己的衣领,把那圈圈暧昧的痕迹遮掩起来,为了以往万一,她还特意把头发放了下来,但双颊上的红晕却泄漏了她的心虚。
“尤桐,快说,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的呦!”胡蝶不依不饶地追问。
两人正在纠缠,尤桐的忽然又响了起来,还未接起就已经眉开眼笑。
“快递收到了吗?!”
“嗯。”
线路那端,他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什么要说,可是,他们都没有挂断。
彼此都沉默了十几秒,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挂断,一直到尤桐看到身边胡蝶八卦的笑脸越来越大,就连笑声都毫不掩饰地传了过来时,她立刻忙脚乱地要按掉。
“呃……”她着急地开口。
“嗯?!”他的语调微扬,像是有什么期待。
她一抬眸就看到胡蝶在一旁看好戏的表情,又立刻窘了,“没事,我……我挂电话了……”
“嗯……”
他的尾音故意拖长,磁性的声音穿透话筒,落入她的耳朵里,忽然让她想起那些灼热的夜晚,他低哑的喘息还有他滚烫的汗水……
脸蛋突然变得炙热,就连握着身的指也微微地颤抖起来,讨厌,尤桐,你在想什么?!
心虚地往一旁望去,果然看到胡蝶促狭的笑容,立刻大窘,慌忙挂掉了。
胡蝶暧昧的笑,让尤桐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半晌,胡蝶忽然开口,一改刚刚的戏谑,认真地问,“尤桐,你是第一次恋爱吧?!”
她一怔,心软软的,却一下子失了神。
这就是恋爱吗?!
◎◎◎
12月24日,下午四点,公司很人性化地提前下班了,尤桐单肩背着包包,在夕阳的余晖,慢慢地走。
天气还算凉爽,可她为什么会忽然觉得有点闷,望了望路标,她选择了另外一辆公车,去了一个远在记忆里的地方。
十年前,她跟着妈妈第一次来台北,那一天妈妈和黎叔叔约在咖啡厅见面,咖啡厅的对面有一个健身公园,那里有一群少年在打篮球。
她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从心底里感到害怕,可是望着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里却好像忽然踏实了。
台南的学校里,男孩子们也都爱打篮球,可是他们的技术远远不如她眼前的那群少年,尤其是那个穿着0号球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