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嫁的人不是‘或许不是他’,而是从来都不是他。以前不是,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依旧不是她的选择。
洛琪为自己哭过一次,在分手那天。
第二次落泪是为他。
“洛琪,要不要嫁给我?”生怕她听不清,他又说一遍。
雨太大,蒋盛和后背湿透。
洛琪抬手紧握伞杆,把伞往他头顶推推。
从楼上跑下来追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接下来的一切可能会不受控制。谁知,在她因为家庭巨大的差距而矛盾挣扎,担心没有结果时,他许诺了她婚姻。
求婚将一切推向失控边缘。
七年零七个月,比她还债的时间都长。
她疯狂了一次,在二十九岁这一天。
不知未来。
没计后果。
洛琪握住伞杆的手慢慢往下挪,他握着伞柄,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洛琪什么也没说,偏头看向夜色,大雨中,什么也看不清。
蒋盛和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盼了七年,终于在这一刻得偿所愿。
他低头就要亲她的唇,他压下来的那一瞬,洛琪猛地躲开,额头撞到伞杆上。想到眼前的人是老板,她就无法心无旁骛跟他亲密。
他给梁甄看一眼儿子,他脸色不太好,她暂停,“没睡好?”
“嗯。”蒋盛和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梁甄欲言又止,还是不问了。昨天蒋月如打电话给她,拐弯抹角试探她,是不是私下去找了洛琪,洛琪因为家庭阻力才不愿意接受蒋盛和。
她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
蒋月如叹气:洛琪分手一年了,他倒是表白呀,拖到哪年?
昨天是洛琪生日,从儿子的脸色看,要么还没表白,要么被拒绝了。
梁甄怕戳到他伤口,不敢问。
儿子心情不怎么样,应该是特意来听她弹弹琴,梁甄收拢思绪,挑了一首他小时候喜欢听的曲子,指尖落在琴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