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好心机!父亲已经过世,可是他的弟子们却无可出头之人。普天之下,如今是魏国一家独霸,若是能得了魏王的首肯,莘子遗作倒是有些扬名之时……
这个女子虽然性子顽固,却也不傻,自己当初点评莘子《论证》不合时宜的话,看来是听进去了,满篇的腐朽里,她竟然单选出了还算能入眼实用的《经卷》呈给魏王,又千方百计地与魏国的先贤李悝拉扯上关系。总算是呈上了一盘还能入眼的菜肴……
魏王向来爱惜自己纳贤美名,就算听得莘子的名姓心内不喜,也要在人前装一下面子,当下说道:“书卷呈上来。”
莘奴道:“父亲遗作已经被我默背下来。愿给大王书写一段过目。”
魏王点了点头,有寺人托举着笔墨还有竹简放置到了莘奴的面前。
莘奴伸出一只手挽起衣袖,拿起笔来在竹简上写下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当时女人认字的都是少数,更何况是这番龙飞凤舞的书写?一时间出了认出了莘奴的庞涓和白圭等人外,旁人倒是没有疑心她的女子身份。
待得写了一段后,寺人将竹简呈送给了魏王。
魏王展目看了看,只觉得字写得极好,一目十行扫过后,却意味阑珊道:“莘子果然是李相高徒,便随手甩到了一旁,并无伸入细问之意。
有大臣接过了那书简后看了看,依次递呈给了其他的士卿。不知为何,那些大臣看完后都是脸色微变,竟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莘奴心里一沉,直觉这里是有些机关的。果然传到了白圭的手里时,他看了看微微一笑道:“看来,天下通晓李相法理之人,不止公孙鞅一人耳。不过莘子的想法虽妙,实施的细节,却不及公孙氏的提议妥帖可行啊!”
这话一出,朝堂上立刻传来了轻笑之声。
原来就在一个月前,魏王得一士,乃是卫国国君后裔,名唤公孙鞅。他因为仰慕李悝的法理,喜欢刑名法术之学,而投奔到了魏王的麾下。
莘奴今日写下的东西,与当日公孙鞅奉给了魏王与诸位士卿的论述可以说是大同小异,毫无新鲜之感。这等被人咀嚼了一遍的东西,就算再奉上来也看不出它原来是何等珍馐美味了。
就算不知来龙去脉,但是莘奴察言观色也能猜出一二,眼看着父亲呕心之作却被当成了拾人牙慧而弃如敝履。莘奴心内愈发着急,不由得想起母亲临终之言,壮胆开口道:“小人的母亲生前曾说,王曾许诺可答应她一事,不知誓言犹在否?”
魏王脸色阴沉道:“你的母亲……可是琏氏家二女?”
莘奴咬牙道:“正是。”
魏王半天没有说话,望向莘奴的厌弃与杀气,却是满朝的士卿都能看出的了。好半会儿,魏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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