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知道你的事儿之后,我是真佩服你啊,虽说她情况是比我爸好多了,可这病它熬人呐!看不见头!”
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陈先生大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边脸。
沈牧平觉得,陈先生大概就是想找个能听他说话的人。
于是他吃了一筷子菜。
都放温了。
“我是真的累啊。”
陈先生也许是在诉苦,也可能是在催眠自己。
人的心里有时候就是个秤,左右晃晃,总是稳不住的,一句话落了心,就能让秤歪去一边,于是,万事落定。
沈牧平默不作声。
陈先生也许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敬佩的“孝子贤孙”,可他不是,他只是把自己凝固在了一段时光里,不敢轻易想过去,也不敢贸然想未来。
只看着当下,看着沈小运还能每天高高兴兴的。
“陈先生,我没有不累,我就是怕后悔,比起后悔,这点儿累真的不算什么。”
沈牧平该去上班了,走之前,他给陈先生留了一句话。
打开第三瓶啤酒的男人摆摆手,只当沈牧平说的是套话。
晚上下班的时候,沈小运穿着蓝色的外套,跟在沈牧平的身后慢慢走。
花枝映着河水,飞鸟叽叽喳喳掠过,她一不小心就会停下脚步仔细去看,那时候,沈牧平就会停下来等她。
“陆奶奶可喜欢这个花了。”
沈小运看着黄色的木香花,对沈牧平说。
男人点点头。
“陆奶奶旗袍的钱我还没给哦,旗袍姐姐说可以去取我旗袍的时候一起给,这个记在我账上,是我给陆奶奶做旗袍啊。”
“行。”
沈小运又想起了自己的旗袍,大概过几天就能拿了。
“等我穿旗袍,你给我拍照片,好不好呀?”
“好。”
“那我抱着小小姐一起拍照片,好不好呀?”
“好。”
沈牧平今天有求必应,沈小运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今天的晚饭没有回家吃,沈小运跟着沈牧平走了一段路,进了一家老宅门,古香古色的,做的确实火锅生意。
“提前订好的两个人。”
看着沈小运,年轻的店老板给他们安排了楼下好坐的位置。
这家火锅店属于私房店,店主用自家门脸做生意,吃的是老式铜火锅,沈牧平点了番茄汤,汤味很浓,不用蘸料,涮出来的肉都已经味道十足。
沈小运吃着肉喝了两碗番茄汤,又开始喝水。
黄喉和牛肉粒都很好吃,牛肉粒稍微一煮就好,吃的是嫩,沈牧平怕沈小运吃夹生的不消化,总把肉煮久一点再给她。
于是沈小运爱上了黄喉。
“沈牧平。”吃过晚饭往家走的路上,沈小运叫沈牧平。
“怎么了?”
“你会不会照相啊?”
“用手机或者相机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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