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胖。
沈小运不喜欢他们。
医院的保安被叫了过来,医院里是不许大声喧哗的。
陈爷爷生的一对八哥却还在乱叫,沈小运气鼓鼓走过去,推开一只八哥,她的包包里装了纸巾,掏出来给陈爷爷擦脸。
“你是谁?”
挣开保安的手,一只八哥看着沈小运。
“我是谁哦,我是来给老人擦眼泪的人哦,衣服也脏了,脸也脏了,亲儿子隔着不到半米远都不管,跟个八哥似的只知道口头上说说对老人好,你怎么好了呀?鼻涕眼泪糊一脸就是好了呀。”
每次生气的时候,沈小运的胆子好像就变大了。
看看沈小运手上拎着的东西,又看两个护工好像都认识沈小运的样子,一只八哥突然笑了。
“行啊,我把咱爸留在医院里,快给自己留出个妈来了。”
沈小运懵懂。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沈牧平却不懵懂。
他走进来,手搭在沈小运的肩膀上。
“您怎么在这里,不是要给陆阿姨送饭么?”
“沈牧平。”看见他,沈小运的胆子更大了,“你听见八哥刚刚说人话了么?”
他们说的可不算人话吧?
沈牧平深吸了一口气,护着沈小运要往外走。
另一只八哥突然开口说:“沈经理,你的客户服务是全家上阵了?”
沈牧平回头,,看着自己这些天一直试图签下单子的那位陈先生慢慢走到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你们这些跑保险的也太不要脸了吧?连我爸都盯上了?还找了这么一个老妖精……”
“咣当!”
是有人被一拳打得撞到了床边的声音。
沈牧平的头发略有点凌乱,今天天气不好,他开车的时候戴了眼镜,现在还没摘。
发丝盖在眼镜边上,却没遮住他的眼睛。
他就用这双眼睛看着被自己揍到了地上的客户,不,应该说是前客户,和他哥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没有多少父子之情,兄弟之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那只八哥张了张嘴,被沈牧平盯着退后了一步:
“你们医院怎么什么人都让来,还动手打人了呀。”
地上的那个人挣扎着站起来,大概还有些懵。
整洁的衣服,得体的举止,从来有求必应让人如沐春风也忍不住在心里看轻的保险推销,怎么就突然成了另一个人呢?
沈小运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切已经都结束了,她茫然地拽着沈牧平的衣角,好一会儿才说:
“不要生气,我们走吧。”
她有点害怕。
“没事。”
把沈小运护在身后,沈牧平说:
“她就是来看自己的朋友,你们要是平常多来几次就能看见她在令尊病房对面的病房里出出进进,自己当不好人,别把别人都看得一样龌龊。”
病房外有人在鼓掌,保安拦在几个人中间防着他们再打起来。
那只被打的八哥冲过来要打沈牧平,沈小运去拦着,被另一只八哥推开了。
混乱里,她紧紧握在手中的塘鲤鱼蒸蛋晃来晃去,撞了在床架或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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