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整个下午一直到陆璟深下班回了家,封肆那边也没再发消息来。
知道他做伴郎肯定忙得没时间,陆璟深没有打扰,手机就搁在眼前,心不在焉地看书,快九点时,封肆的电话进来,他立刻按下接听。
那边却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封肆的家里人吗?
九点半,陆璟深的车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下了车快步走进电梯间。
婚宴已经结束,客人都散了,酒店员工正在清扫现场,陆璟深推开休息室的门,一眼看到靠坐在墙边椅子上的封肆。
他低着脑袋闭起眼贴在桌椅背上没动,满脸通红,明显喝醉了。
陆璟深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
有人过来跟他道歉,是个戴着副眼镜、面相斯文的男人,解释说封肆在婚宴上帮忙挡酒,被人灌醉了。
我酒精过敏不能喝,全靠伴郎他们,不好意思,亲戚朋友太热情了,酒灌得有些多。
刚才的电话也是这人打过来的,陆璟深冷淡点了点头,猜出他大概是这场婚礼的新郎。
对方再次道歉,陆璟深没理他,低声叫了一句封肆的名字。
封肆慢慢睁开眼,平日里黑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半天才在眼瞳里聚焦出陆璟深的影子,含糊呢喃:Alex,你来了。
陆璟深垂眸看着他:你喝醉了。
封肆唔了一声,抬手扯松了自己的衬衣领口:喝太多了
下一秒他突然倾身往前,就这么抱住了站着的陆璟深的腰,贴到他身上重新闭了眼。
陆璟深的身体僵了一瞬,手搭在封肆肩上,没有将人推开,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被封肆抱着不能动,他这才分了点注意力去四周。
休息室里还有其他的人,新郎走回了沙发边,正在给另一位同样喝醉了的伴郎喂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俩人的举动格外亲密,甚至暧昧。
陆璟深皱了皱眉,视线扫过,又看到了另一侧角落里坐的新娘,在卸妆,帮她的人大约是伴娘,靠在新娘身边与她小声说着话,她们脸贴在一块,不时碰一下额头。
新娘与伴娘、新郎与伴郎,泾渭分明的两对人。
陆璟深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感兴趣,收回视线。
封肆忽地笑了声,睁开眼仰头看着他:回去吗?
陆璟深点头:你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