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的视线往窗外的方向稍稍偏移了一瞬,枯黄落叶掉落地上,又被风卷起,挣扎着在寒风中摆动,一片萧索。
心里翻涌的情绪难以形容,陆璟深害怕被人拍照、对同性恋下意识排斥、不愿与人接触,那些说不出口的原因他终于知道了,却并不好受。
慢慢闭了闭眼,他说:对同性恋恐惧、害怕、不认同,偏偏又在那之后发现自己可能也是同性恋,那种滋味必然不好受,但在非洲那三个月,他表现得很好,轻易就接受了我,虽然也不爱说话,但是我带他尝试的东西他都愿意试着去做,也许因为在那个地方,远离了现实,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些恐惧,可我们没办法一辈子待在那里,等到要回归现实时,他才只能选择从我身边逃走。
但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再痛苦他也得迈出那一步,只有面对真实的自我,才能真正从当年的伤痛里走出来,我之前不知道,用的方法太激进了,以后会换个方式。
陆璟清皱眉:你对阿深,到底抱着什么想法?你打算跟他长久吗?
封肆没有立刻回答,想起那个深夜,他回到家楼下,看到趴睡在车里等他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正放手,那个人来找他了,他就更不可能再把人放过。
伤痛也好,难堪也好,他都会帮陆璟深抚平。
他自己的那七年,那些不甘和执念,也需要陆璟深最终给他一个答案。
你弟弟之前问过我,跟Alex到底是什么关系,封肆的声音微微一顿,在陆璟清目光注视中,平静回答她,我告诉他,我说了不算,Alex说了才算,现在你问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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