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说过要对我好的。我恨你!”
武明悦都崩溃了,回回邢承和打她,每次都在说她贱,可他们当时真的太穷了,真没了办法,她爱这个男人,也忍下了的。
可这时候邢承和却反悔了,觉得她脏,她为谁脏?不是为了他吗?
邢承和也在哭,双腿跪地哭着跪向了武明悦,“悦悦,我对不起你,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该死。”
武明悦湿着半个身子,眼泪哗啦啦的流,抱着邢承和,两人抱头痛哭,成了情比金坚,感天动地的夫妻爱情。
这样的场面,邢阎已经不陌生了。
很多时候他们都这样,互相大骂折辱之后,就是抱头痛哭,武明悦也回回不长记性,只记得邢承和对她说爱,每每总会忘记这男人变本加厉的打她,逐渐不分缘由,逐渐狠毒。
站在原地为母伸张正义的邢阎,成了一个笑话,他就是这么多余,插不进任何一段关系里。
突然天空上爆炸开裂一朵彩色烟花,给灰暗的天带来短暂的光,可那光照不进邢阎眼里,也照不到他的心里。
他觉得身体真疼,被打的眼睛后知后觉的热胀,疼的他想哭。
武明悦和邢承和纵然没读多少书,也知道履历要干净,没留下什么不干净的地方,邢阎去部队,好处多多,狭隘的想法打败了对这孩子单薄的爱。
可致命的打击也接着来了,章家人找了过来,暗地里查了邢阎,悄悄做了亲子鉴定,他是章家的儿子,而不是邢承和的。
那次是武明悦捱的最狠的毒打,她其实也不知道邢阎是谁的孩子,可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啊,她流了好几个了,真不能再流了,心爱了半辈子的男人丧心病狂的要掐死她,恶毒的咒骂宛若兵刃往她的身上狠狠的砍,血肉模糊。
她终于对这个男人失望了,跳了楼,真正成了一滩看不清的血泥,邢承和疯了一般的大哭大叫,哭着对医生说救救他的妻子。
急匆匆办完手续回来的邢阎,只见到了武明悦的棺材,那么黑那么窄的东西里装了她的身体。
他选择去了章家。
他想做什么,他想功成名就,他想站在巅峰之顶,看清楚这世界到底是何种模样。
总要找个活下去的念头吧,怎么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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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是冷的,穿过缝隙往内室里钻,宋娇醒了,蜷缩着身体,睁开眼睛才发现邢阎坐在床边,窗帘拉开一个小缝隙,他的眸子沉静内敛,装着晦色。
裹着棉被,她扑到他的背后,怀抱着他,顶着一头乱发的小脑袋往他的肩膀处靠,轻声道:“你在干什么呢?”
“等天亮。”
“哦,那我跟你一起等。”
很快,金黄的光芒闪耀四方,破晓霞光漫天围绕着炽热的半球,白云凌乱成了翻腾的棉絮,褶皱无章法又是极其唯美,两人的瞳底也被浸染了橙黄不烫的辉光。
天亮了。
邢阎环抱住她的腰身,嘴巴往她的唇上凑,轻轻一嘬,对她说,“早上好。”
宋娇还困着,可他怀里实在温暖,好心情的回复,“早上好呀。”
早上好呀,我的爱人。
太阳的光芒才是永恒的,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那些难捱的过去就留在霎那烟花里吧,他不想再记起。
怀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寸寸温暖的藤曼往心口处攀爬,把他的心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