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璃预备下的东西还能用在谁身上,自然是薄霆了。
她欢喜他时,这世间万物万万人哪个也不及他分毫;如今她不欢喜了,他便什么都不是!偏偏这一腔怒火被他惹的没处泄,她要当个好公主,不能随意拿旁人来撒气,就该谁惹的火谁来承担。
薄霆且还不知自己危矣,听闻花玥公主的人又来请他入宫去,便把军务安排后就去了,只是到了宫中久未见到花玥,反倒因为喝了一盅凉茶而被药的不省人事。
等再醒来时,人已被关在了暗处,丹田内里空荡聚不起力,急促喘息的颈间还被铁环锁住,挣扎着动了几下,便是哗啦啦的铁链声响个不停,冰冷而嘈杂。
活似被拴养起来的家犬般。
四下什么也看不清,薄霆也不再浪费力气乱动,这宫中敢给他下药再将他这样锁起来的人,唯有一个。
纵然诸多疑惑和恼怒,他也只能静静等着花璃出现。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位小公主的耐心,黑暗中的每一刻都漫长的骇然,她迟迟不来,他便要一分一秒的熬着,常人如此只怕很快就要崩溃怒吼,好在薄霆非一般人。
等花璃终于到来时,她亲自将一盏盏灯烛点燃,偌大的暗室渐渐通明。
看着冷静靠坐在墙边的薄霆,依旧好看的不见分毫狼狈,实在让人牙痒。
“看来将军还挺适应此幢骑,啧啧,可喜欢本宫送你的礼物。”
花璃笑着,从未如此心情舒畅过,往日在他面前,她总要收敛了一身的高傲肆意,让自己乖巧温顺的像只小兔子一样去博他的欢心,也真是难为她了。
一针一线扎破了她几根手指头辛苦做的手套他不屑要,想来这铁链他应该会喜欢些。
“公主这是何意?”
薄霆抬头看去,却见花璃穿着一条绯色的齐腰襦裙,外罩薄纱的牡丹大袖衫,轻透的可见肩头雪白,窈窈身姿高挑,双肩柔弱,胸脯胀鼓,腰儿细的直叫人想用手去丈量一番,往日他刻意与这位小公主保持距离的,她也从未穿着如此露骨过,世人皆说她美,薄霆也是今日才窥得。
只可惜他待女色从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