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行吧。
这附近她不熟,又不想让宋薄言直接送到陆鸿祯家小区门口来,往旁边走了一段,走到一个商场附近才勉强报了个地址过去。
挂了电话,池清霁到附近买了杯奶茶,坐在店里喝到一半,宋薄言的车就到了。
池清霁没打算上车,就站在车门边,看着宋薄言下车拎着一个袋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袋子是布艺的,通体米白没有其他图案,池清霁接过袋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个保温饭盒,顿时更奇怪了:“什么意思?”
“阿姨做的,”宋薄言却没有打算直接告诉她,只说:“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
池清霁现在没什么食欲,又喝了奶茶被撑了个半饱,面对宋薄言送过来的饭,确实兴趣不大。
但她看了满脸认真的宋薄言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准备把他打发走:“知道了,你回去吧。”
说完,她也不管宋薄言走没走,直接转身将宋薄言的人和车都甩在了身后。
傍晚,在外面闲逛了大半天的池清霁回到陆鸿祯家,陆鸿祯夫妻俩已经回来,正在厨房忙碌,见她进来便喊她开饭,池清霁怕这饭盒被看到不好解释,随手就给放到了自己床头。
等到吃过晚饭洗完澡,又陪着一岁人类幼崽玩了一会,池清霁回到房间才看见保温饭盒才想起还没打开看过。
她完全不知道宋薄言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过去抱着一种来都来了的心态打开饭盒盖子,拎着盖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是嵌糕。
白白胖胖的一对嵌糕就跟一对新年瓷娃娃似的,被整齐地放在了饭盒里。
皮薄得已经隐约透出里面馅料的颜色,扑面而来的米香让池清霁本能地直接上了手。
只一口,池清霁的眼泪就快下来了。
她甚至顾不上还在饱着的肚子,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一个,然后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给宋薄言打了个电话过去。
“宋薄言,那个嵌糕,真的是你们家阿姨做的吗?”
其实回忆最会骗人。
就像是很多离家多年的北漂,总能在一个街头小馆找到所谓家的味道。
很多时候那不是因为那个小店的厨子真的和家里做的饭味道很像,只是因为大脑中的记忆被饥饿与食欲篡改,把家里的味道和馆子的味道混淆在一起,要真的对比起来,就会发现两者的区别很大。
她知道妈妈做嵌糕的秘诀在于那一勺子秘制炖肉的肉汤,那个肉汤的味道是任何铺子都复制不出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每次找代餐,很多时候别说五分像,哪怕只有叁分像都能让她成为忠实的回头客。
可刚才吃的这个也不能说是完美复刻,但说有七成像是完全不夸张的。
在这一刻,不论是真的像还是大脑制造的错觉,池清霁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确实在熟悉的味道上,得到了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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