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商人在树下拍手大笑,家丁取来竹竿捅他下来,尖尖竹竿头捅向他紧抓树干的手,他吃疼手一松,眼看身子已腾空,从几米高处跌下、不死也得残,晨蔼茫茫村头响起他惨烈惊慌大叫和商人张狂大笑——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软鞭卷向他腹腰,一匹快马旋风般冲驰过来,马上人纵身跃起!
横伸而来的手臂将他捞住,两人稳稳飘落……
他像踩在棉花团上,怔怔靠着从天而降女人臂怀,看向近在咫尺的熟悉慧美脸,扑鼻而来的是熟悉之极的淡淡馨香。
大人!他的妻主大人!他心心念念、曾经救过他一回、又再次飞奔而至救他!
他好想她!
他想摸摸她的脸、他还想求她赐欢、他好难受……
“傻了?”女人嗤笑,轻刮他鼻头,手臂一扬,软臂卷向那肇事商人!
一声惨叫,商人飞进村道边水田里。
缓过来后,他轻轻推开她。
她眨了眨眼。
不,他不能理她!之前她压根就没留他,现在就算她开口,他也不会跟她回去!回去怎的?日子还不是重复,她一个接一个纳侍,没完没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偷了开身药,偷怀了个娃娃。若被发现,她会怎生罚他?
“我不会回去的。我讨厌相府。讨厌、讨厌妻主大人。”他缓缓转身,边走边倔倔的说。
诶?
这根倔竹。
她摸了摸鼻子,“大人可没要你回去。相府可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他缓缓站住,心伤透了,伤心透了!
站得直直,像竿雅竹,她没见着,背对她的他,瘪起脸……
“大人回去了,你保重。”今日她只是过来看看他,没空多呆,“陆大人的小侍怀上了,大人去喝贺酒。”她破天荒解说了要去做甚。
又是那个凑到一处就聚侍淫乱的陆大人。
他脑袋搭拉,去吧,去喝别人的庆贺酒,你的侍子也怀上了,没有贺酒……
恍惚觉得自己有点傻,哪怕不告诉她娃娃的存在,娃娃也是她的血脉,讨厌,世事真讨厌。
他闷闷倔倔胡思乱想一通,急急回头时,大人已一骑轻尘。
她救了他,他却说些【讨厌】的话,哎!
她说相府不是让人说来就来的地儿,他还想生个有她血脉、喊她娘亲喊他爹爹的娃娃,哎!他好想她,他抻长身子使劲张望……
——————
一头毛驴从山道上窜出来,稳准卡在陈相马前,一驴一马奇怪的并排走。
老掌柜:“那叁人,夜夜不休,做得有点肾亏了。”
“继续。”陈相大人面无表情。
“竹侍,眼袋颇严重。”
“继续。”
“也有点肾亏先兆。”老掌柜嘴角轻搐。
呃?“继续,”顿了顿又说,“给他煲些药膳汤,野合的花样再多、频些。”大人眼里划过坏坏笑意,居然跑?
“夜夜睡不好,对身子不好,大人,竹侍瘦了好多。”搞不懂,抓回去不就得了,搞这么多事,老掌柜抚额。
“太医开的方子,你重抄了让他煎汤每日熏泡伤腿。”大人递给老掌柜一张药方,“给他加工酬,让他管点闲事。他若跑了,唯你是问。”
老掌柜:……
陈相开心地快马往陆府喝林中受孕贺酒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