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枕边妻 作者:未知
第 175部分阅读
闻言,月泾垣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向着书房外走去。当年,他迎娶司寇妍心为妻,曾立誓一生效忠‘闾国’,但如今,物是人非!
再加上,眼下的局势,恐怕是……
安静的殿内!
婢女喂好了小祈陵与小云歧后,躬身退下。
小祈陵与小云歧两个人坐在竹塌上,望着这边的夜千陵与宫玥戈。神色中,似乎在生气。尤其是小祈陵,还嘟喃起了小嘴。
夜千陵让宫玥戈去将两个孩子抱过来!
但是,宫玥戈却当做未曾听到,只静静地拥着夜千陵,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而这一份宁静,相信,将维持不了多久了!
半响!
夜千陵靠在宫玥戈的怀中,对着宫玥戈问道,“登基大典的事,你都准备好了么?”四国,很快便会到来,尤其是风攸。所以,要想‘登基大典’能够顺利举行,就必须要快。原本,这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发生在宫玥戈的身上,一切就变得那般的理所当然!
宫玥戈点了点头,握住夜千陵的手,五指相扣,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登基大典,就在三日后举行。”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文臣武将,几乎都是那些投靠的将领。但是,宫玥戈就是有办法控制住他们。而这一切,都还只是刚刚起步而已。至于以后,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完善。
夜千陵颔首,旋即又问道,“月城主那边,可有孩子的消息?”当日,以为雪域的‘雪人参’对压制宫玥戈体内的罂粟毒有效果,所以,他们立即启程前往了雪域,后来,又留在了匈奴。可这期间,都有让月泾沿派人调查孩子的消息。那一个孩子,始终是夜千陵心中的一块‘心病’。只要一天找不到,这‘病’就不会好!
宫玥戈并不隐瞒夜千陵,道,“还没有,不过,莫要担心,我宫玥戈的孩子,绝对会活得好好地。”说着,略微低头,亲吻了一下夜千陵的额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从今往后,他会自己派人去寻找!
即便是翻遍整一个大陆,即便是挖地三尺,他也定要将那一个孩子找出来!
夜千陵闻言,忍不住轻声一笑。这样的话,也就只有身侧的这个男人才讲得出来。不想他还为自己担心,便掩了心中的那一股忧愁。片刻,示意宫玥戈扶自己起来。
宫玥戈起身,掀开夜千陵身上的锦被,扶着夜千陵坐起身来。
夜千陵浑身酸痛,双足,在垂落床沿的那一刻,忍不住又是倒吸一口气,浑身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宫玥戈适时的扶住夜千陵,让夜千陵重新在床榻坐下,继而,蹲下身,取过一旁的鞋子,亲自为夜千陵穿戴上。
夜千陵看着,顿时,一把紧紧地扣住了宫玥戈的手腕,他可知,他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么?他怎么能……怎么能为她……穿鞋?
宫玥戈并不在意,另一只手覆上夜千陵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一吻。旋即,为夜千陵一一穿戴好鞋子、衣服。
夜千陵心中止不住微微一动,在宫玥戈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而后,宫玥戈吩咐婢女上菜。
整整一桌子的菜,每一样,都是夜千陵平时喜欢吃的。
小祈陵与小云歧两个人,早已经饱了,坐在竹塌上自己玩耍。‘咯咯咯’的笑声,不时的响起。
宫玥戈扶着夜千陵在桌子旁落座,细心的为夜千陵夹菜,示意夜千陵多吃一点。褪去衣服,那一具身体,真的很瘦很瘦,需要好好地养养!
夜千陵将碗中的饭菜一一吃下,确实是有些饿了!
饭后!
睡了整整一天的夜千陵,了无睡意,在哄着小祈陵与小云歧睡着后,向着书桌走去。
宫玥戈微微侧开身,让夜千陵坐到自己的身旁。目光,落在书桌前来的那一张军事地形图上。与当日的地形图有所不同,眼下的这一张地形图,以‘羲和城’为中心,四周的城池与山川河流,一览无遗。
夜千陵坐下后,也抬头望去。心中明了宫玥戈是在看四周的地形,审视着‘蜀国’与‘风国’若是前来,会走的道路。至于,‘闾国’与‘洛国’,恐怕是坐山观虎斗,短期内,不会有什么举动的。
忽然,地形图上,与‘羲和城’相距不远的那一片茫茫黄沙,吸引了夜千陵的注意力。
夜千陵的手,指过去,对着宫玥戈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是大漠!”
宫玥戈顺着夜千陵的手望过去,淡淡说道。
那一片沙漠,距离‘羲和城’并不算太远。中间,并未隔着任何的城池。传说,距今为止,步入沙漠的人,还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
夜千陵点了点头,不知为何,那一片沙漠,带给她一种无法言语的不安。
下一刻,夜千陵迫使自己将视线移开。望向其他地方,与宫玥戈一道研究起面前的这一张地形图。她知道,风攸一定会来的。
那一个男人,总是这般的阴魂不散。
有时候,夜千陵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恨不恨那一个人!
若是不恨,自己怎么会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杀他?而若是恨,有时候,她甚至希望他可以放过她,如此,她也会放下一切。
一种,近乎有些说不清的纠缠!
忽然,夜千陵的目光,落在了地形图上的某一处。然后,眸底,倏然一亮。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宫玥戈的目光,也落向了那一处。
有时候,两个人,似乎特别的默契。
四目相对!
夜千陵忍不住浅浅的笑了。
就是不知道风攸这一次的命,是不是还是那么的大,可以逃过这一劫?既然,怎么也无法摆脱他,那么,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另外,慕容尘的仇,也可以一道报了!
脑海,突然毫无征兆的拂过那一袭出尘的白衣,夜千陵脸上的笑容,霎时微微一僵。
继而,缓缓地站起身来,向着窗边走去。而后,独自一个人在窗边站定脚步,向着窗外望去。左手,托着右手的手忖。曲起的右手,半握成拳,抵着下颚。
一时间,远远望去,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