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枕边妻 作者:未知
第 66部分阅读
夜千陵弯腰拾起,待抬头望去时,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笑着将纽扣递过去。
而他,却当众握住了她的手。愠热的温度,一下子便炙烤到了夜千陵。下一刻,只听他不紧不慢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低沉的嗓音,异样的好听,简直如一道优美的旋律。
夜千陵霎如触电般急急抽回手!
他勾唇,转身离去!
当天傍晚!
夜千陵与久别的父母围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早已将下午在机场发生的事,以及见到的那一个男人、那一个男人说的话抛之了脑后,热情的给自己的父母夹菜。但,不知是不是夜千陵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父母这一次回来有些与往常大不相同,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饭后。
夜千陵蹲在茶几前切水果,只听身侧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的父亲一脸深思开口,“陵儿,我与你妈妈这一次回来,是要接你离开这里。”
夜千陵闻言,诧异不已,侧头望去,“爸爸,去哪里?”
“你别问,我们送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尖锐的声音,开口的是夜千陵的母亲。
夜千陵很难想象,一贯慈言善目的母亲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她捧着茶杯的手都在一个劲的不停颤抖。
似乎为了掩饰什么,母亲快速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声音也恢复到了往常,“陵儿,我与你父亲这么决定,自然有我们的考虑,你不要多问,快些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便离开这里。”
“这么急?那我都没有时间和我的那些朋友告别……”夜千陵显然是被自己母亲刚才的样子给吓到了,根本没有去拒绝,只是,时间也太急了一点,父亲沉声开口,打断夜千陵的话,“陵儿,不要与任何人告别,我们送你离开后,你也不许再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联系,就像是三年前我与你母亲送你来这里时一样。”
三年前,夜千陵生了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很多记忆都错乱交织。而自己的父母,是搞科研的,是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还对‘基因记忆’有着情有独钟的研究。他们告诉她,等她病好了就没事了,让她别担心。而后来,康复出院,她也确实没事了,只是每每回忆往事的时候,那再清晰不过的记忆却总是让她一阵迷茫。之后,他们就将她一个人送来了这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允许她同以往的任何人联系。而他们,每年也只过来看她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
夜千陵想要说什么,但是,屋子内的气氛,似乎突然陷入了不同寻常的诡异之中。
她的父母很好,但是,有的时候竟也让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她想,也许是他们相处时间太短的缘故!
母亲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来到夜千陵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夜千陵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陵儿,爸爸与妈妈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听话,知道么?”
夜千陵点了点头,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感觉到了拥着她的那一个怀抱,带着一丝轻颤。
那一天夜里!
夜千陵睡得很不安稳,夜间起身,发现窗外下着暴雨。打开房门想要去客厅倒杯茶时,恰见自己父母开门出去。她后面追上去,但风雨太大,一眨眼已根本没有了他们的影子。
而那一夜,她父母一直没有回来。
他们从不带手机,甚至从不带任何通讯仪器,她根本联系不到他们!
等了整整一夜的夜千陵,在第二天一早接到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电话中传来的内容,令夜千陵脑海一片空白,跌坐在了沙发上。
消毒水弥漫的医院,夜千陵看到了那两个毫无声息躺在那里的人,她身上的力气,在那一刻,全都被抽离,险些站不稳!
车祸!
两个字,旋绕在夜千陵的脑海!
她想,若是她当时拦住他们,若是她当时追出去,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然后,夜千陵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拼命的抓住当时在场的那一名医生的手,“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联系我?”
有时候,夜千陵觉得自己很奇怪,总是会做一些很莫名其妙的事,想一些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比方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竟会冷静的去想这样的问题。
自己父母,甚少前来看望自己,并且每次来都不出门,在这个城市中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可以断定是没有。而他们身上,并没有带任何证件之类的东西,医院为何会联系到她?
医生带着夜千陵从那一间四面雪白墙壁的房间出去,指了指廊道上那一抹站在窗边,背对着这边的身影,然后,快速的离去。
那一个身影,夜千陵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却断定了就是那一个在机场见过面的男人。
这是夜千陵第二次见到风攸!
正如他之前留下的话,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之后,夜千陵便被他强行带到了那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小岛上。
在那一个小岛上,夜千陵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他是东南亚的霸主,也是东南亚黑道势力的帝王,毒品、军火等等,他都染手。
他变着法子的折磨她,总之,有什么能折磨到她,他就做什么。另外,他也训练她。训练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她做什么,而同样是为了折磨她。一次,他看见她被毒蛇惊吓到,于是,他又多了一个‘好玩’的游戏。也有很多时候,他拥着她入睡,但却从来不碰她,只是偶尔会在她耳边轻轻似自言自语说‘喜欢她’!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紧紧地闭着眼睛,害怕自己若睁开眼,就会掩饰不住眸底的杀意与恨意!
那一日的小岛!
午后的阳光,同初见那一日一样明媚!
他坐在罂粟花丛中,简单的画板置于膝盖之上,修长的手控制着手中的画笔,翩然回眸的女子栩栩如生勾勒在雪白的纸上。
她恨极了眼前的那一片罂粟花,因为它们让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人不人鬼不鬼,也让她将所有的尊严与骄傲摘下来递到那一个男人的脚下让他肆意的践踏。可是,越是厌恶,她就会表现的越是喜欢。有时候的伪装,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