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作者:未知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44章
理公司设在楼下的管理站,向大爷查讯五月份有没有什么邮件寄到他哥哥家。
老大爷说都过去几个月了,换了本取邮件的签字本了,那本旧的扔了。安嘉睦显得有些无奈,走进电梯时,他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天门卫大爷送邮件上来时,哥哥安嘉和紧张的神色。为什么而从叶斗家能够找到的线索只有两点,一是冰箱后面的血手印,二是叶斗身上的寄邮件发票。
会不会安嘉睦又回忆起那天梅建刚的朋友刘六送来的梅建刚的遗物中就有一盒录像带,没有盒子。安嘉和回来后听说有梅建刚的遗物,紧张地翻着那只纸袋,然后是一脸的失望。会不会叶斗从窗口看到了什么,然后把它录下来,对,那就该是一盒录像带,而这盒录像带就是寄给安嘉和的安嘉睦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激灵。如果推理成立的话,那就是说叶斗的死亡与安嘉和有关。
安嘉睦到了楼上,掏出钥匙打开门,急速地走到放像机旁边,接通电源,打开放像机,上次他放进去的那盒录像带居然还在。安嘉睦久久地看着录像带,不敢去动一下,他的思绪似乎凝固了,他竭力地否定着自己从机场开始的怀疑,可他不得不了解一下这盒录像带的内容,但愿自己的一切怀疑都得不到证实。
现实与愿望总是残酷地矛盾着。
当安嘉睦把录像带前面一段快进之后,按正常速度看后面的画面,安嘉睦惊讶得张开嘴巴没法合起来。
画面上是安嘉和拼命地殴打着梅湘南的镜头,梅湘南只是无奈地躲闪着安嘉睦能感觉到自己眼睛中冒出怒火,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知道安嘉和打梅湘南,可当他看到这种殴打的场面时,他愤怒,他为安嘉和感到耻辱安嘉睦听到有人在开防盗门的声音,赶紧切换了画面,取出录像带塞在自己的怀里,等到安嘉和急忙地从外面走进来时,安嘉睦正在凑近电视看着丹麦的动画片啄木鸟,“回来了,哥。”
“什么时候来的”安嘉和一边问安嘉睦,一边眼睛快捷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下,只见客厅窗户上的窗帘拉在了一边,一眼就能看到叶斗的窗户。安嘉和走过去把窗帘拉上,“我去做饭。”
“不了,我还得回刑警队呢。”
“再忙也得吃饭啊。”
“我路过来看看哥,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安嘉睦轻松地笑笑,走了。
翌日一早,安嘉睦醒来后,忽然想起上一次他陪着梅湘南去东方医院看病的事情,他对梅湘南受伤究竟到怎样一个程度,不太清楚。为什么梅湘南在两个多月后就能驾着车逃走,而其间谁都没有发觉梅湘南不仅能站立起来,并且能自如地走路了。或许这个情况对叶斗的案子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安嘉睦自己好奇。他起床后,洗漱了一下,正准备离开呢,小锣来了,问安嘉睦今天干些什么安嘉睦只说自己有事。
你到哪里去“
“私事。安嘉睦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
“我发觉你现在神秘兮兮的。”小锣其实是在怀疑安嘉睦与妮娜约会。
安嘉睦也就不置可否地笑笑。
来到东方医院,正好赶上医院开门,医生都到了诊室了。安嘉睦来到上次梅湘南看病的那间诊室,给了医生一张纸,上面是梅湘南来就诊的日期。医生看了一眼纸上的日期,再抬头看安嘉睦想说什么时,正好看到安嘉睦出示了警官证。医生只好打开电脑,显示屏上显示出安嘉睦需要寻找的日期,上面没有梅湘南的名字。医生摇摇头。这是怎么回事那天明明是自己送梅湘南来就诊的,自己就是坐在这个诊室的外面,看着梅湘南进出诊室的,怎么记录上就没了梅湘南的名字呢安嘉睦表示疑惑。医生示意安嘉睦自己来看。当安嘉睦站在电脑的显示屏前,翻阅着那天的就诊记录时,他再次傻了。
上面确实没有梅湘南的就诊记录,而有张小雅的就诊记录,病历号是965543。安嘉睦咬咬嘴唇,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打开张小雅前来就诊的记录,记录上都是打击的淤伤和骨折。
“大夫,这些伤都是怎么造成的”安嘉睦皱着眉头问道。
“只有两种情况导致这样的伤情,一是患者从事某种危险性很大的职业运动,拳击或者摔交;另一种据我的职业判断,是多次受殴打而造成的。”
“哦”安嘉睦点了点头,“谢谢你,大夫。”
走出东方医院大门,安嘉睦立即赶到市交警大队事故处理处,调出当年张小雅出车祸的事故处理档案,抄下那辆车的驾驶员名字和通讯联系方法。一直找到下午四点多钟,才算在一个高尔夫球场找到了当年张小雅出车祸的当事人。
那男人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安嘉睦,“不早就定性是意外交通伤亡事故了吗怎么还要翻案”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出事的现场情况。”安嘉睦和蔼地解释着。
“也算我倒霉,那是我开出租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那事。”现在已经是款爷的男人感叹着回忆,“我刚加速,就从旁边蹿出来一人,我踩刹车也来不及啊;你说这满世界都是车,她为什么不去撞别人的车,偏要撞我的车呢”
“你是说她主动撞上你的车”当时处理这事故时,安嘉睦还在警官学院读书,具体的情况一概不知。
“警察到了现场作事故勘察后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她丈夫知不知道”
“我也告诉张小雅的丈夫了,还一直担心她丈夫会蛮不讲理呢。谁知道张小雅的丈夫特别通情达理,一分钱也不要求赔偿,还说特别能理解我的心情。”款爷男人沉浸在对几年前的那次车祸的回忆之中,“当时她还没有死,我要送她上医院,她的手牢牢地抓住路边的栏杆,不肯去医院;我总算把她的手掰开了,在送医院的路上,她不停地对我说着对不起;我对她说姑娘,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她竟冲着我笑了。她的笑特别坦然,然后闭上眼睛安详地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似乎她特别崇敬死亡,特别快乐,像是像是找到了解脱。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等她的手松开后,我在自己的手上发现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