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在家”
“明天有个重要手术,我得准备。”
“有这么重要”
“我只能说非常重要,重要到我有些紧张。”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嫂子呢,让她听电话。”
“她不在家,什么事”
“我一位同事的孩子想上她们学校,咨询一下。”安嘉睦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安嘉和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两腿搁在桌子上。
天快黑了,梅湘南还没有回家,安嘉和的脸又沉了下来,但也只好自己动手准备晚餐。就在安嘉和吃好了,刚放下饭碗时,门铃响了,安嘉和板着脸去开门,来人不是梅湘南,是院长,这让安嘉和意外地惊喜。
“是哪阵风把院长给吹来了”
“就一个人在家夫人呢”院长一进来,看到桌子上的状况,便关切地问。
“去做学生家访了。”
“当老师,也很辛苦啊。”院长坐在沙发上,安嘉和给院长泡了茶,“公安局刚才来电话,说你已经没有事情了。”
“本来就是无稽之谈。”安嘉和很快撤走了桌子上的碗筷。
“沈部长夫人说,你把这例手术做好了,还会有更大的人物来,跟沈部长的病一样。”
“谁”
“你想知道吗”
安嘉和点点头。
院长用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安嘉和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院长笑笑,把桌子上那个名字擦了,说道,“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觉得呢”
安嘉和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了。
“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你的,可这事非同小可,还是面谈好。”
安嘉和没有说话,抽了张餐巾纸,擦擦手心里浸出的汗。
电话响了。
“喂,现在都几点了你在哪里”安嘉和没等对方说话,就喊。
是刘薇。
“我还以为是小南呢。”安嘉和向刘薇道歉。
“那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刘薇在电话里问道。
安嘉和瞥了一下正在喝茶的院长,说,“现在还不好说,基本上没问题。”
“是不是你现在那里有人,不方便说话不方便你就说一,方便你就说二。”
刘薇把江湖上混的一套都学会了。
“一吧。”安嘉和说。
“那改天再谈。”刘薇挂了电话。
等到安嘉和挂了电话,院长也站起来准备离开,并一再关照安嘉和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的手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安嘉和连连点头,把院长一直送到楼下。
放学了,梅湘南看到教室里面还有一位学生,是蔡栋栋,他正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直抹眼泪呢。梅湘南悄悄地走过去,间蔡栋栋,发生了什么事情蔡栋栋抹掉眼泪,说没事。梅湘南撩开蔡栋栋的衣服,蔡栋栋的身上都是被打的伤痕。蔡栋栋只好说了实话。是他父亲打的。蔡栋栋说他打算再也不回家了,父亲一喝醉酒就没头没脑地把他打得满地爬,他再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了。梅湘南让蔡栋栋在教室里等她,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安嘉和,要做一次家访。安嘉和问她什么时候到家。梅湘南说不会有多长时间的。打完电话,梅湘南就带着蔡栋栋走了。蔡栋栋的父亲还没有回来,留了张纸条在家,让蔡栋栋自己做饭吃。梅湘南帮蔡栋栋做好晚饭,就去蔡栋栋父亲的单位,一家桑拿中心。
蔡栋栋的父亲蔡怀尧正在柜台里静候着来客,见梅湘南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小姐,一共几位”
“你是蔡栋栋的父亲蔡怀尧吧”
“你是梅老师,实在对不起,一时没有看出来是你。”蔡怀尧端着椅子招呼梅湘南坐下,不安地问,“是不是蔡栋栋给梅老师添什么麻烦了”
“那倒没有。”梅湘南坐下来说,“其实我早该来看看了,蔡栋栋身上有伤,他还是个孩子。”
蔡怀尧惭愧地低下了头。
“蔡老板,说实在的,孩子的学习成绩好坏并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孩子的身心健康,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些道理你明白。”
“梅老师,这些我都懂,每次打完他,酒醒了,我都独自躲在一边流泪。”蔡怀尧叹息着说,“可到时候我又控制不了自己,自从他妈妈抛弃我们去了国外。”
“他妈妈不回来了吗”
“为了打孩子,我去看过多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对我进行了一大堆分析,我也听不明白,就是控制不了打孩子的欲望。”
“那你准备一直打下去了”
“他是我的孩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也爱我的孩子,可是每当那个时候,对他妈妈的怨恨就涌向心头,我也需要发泄啊。”蔡怀尧伤心地扭过脸去,擦着泪水。
“即使他妈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该过去了,你就不能淡忘吗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恨呢”
“梅老师没有爱哪来恨,对不起,我去接栋栋。”
蔡怀尧离开了,梅湘南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了许多感慨,好在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没谁看见梅湘南擦着脸上的泪水。
走出桑拿中心,梅湘南独自在城市的街道上走着,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觉得不该是这样的,自己究竟怎么了梅湘南试图思考出一个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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