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住了那笑。
关山林说,你的衣裳都让酒给染了。
乌云低头看自己衣襟,衣襟上别着的大红花被酒浸脱了色,在胸口上洇了一大片。她连忙用手去护住胸口。但她发现那个动作太幼稚,连忙把手拿开,脸上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楂果。
关山林说,把衣裳脱掉,换换吧,捂一身酒味。
乌云低头说,待会儿,待会儿再说吧。
乌云这么一说,关山林就没话说了。两个人又沉默了,听屋外有哨兵在雪地里来回走动的声音,听炕洞里柴火僻啪燃烧的声音,听马灯里火星子爆裂的声音
又坐了一会儿,关山林说,你累不
乌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关山林说,咱们,咱们歇着吧,天不早了。
乌云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关山林见乌云没动,不知她是什么意思,硬着头皮又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往炕边走去。走到炕边,坐下,脱鞋,脱衣服,拉过新棉被,准备上炕。正在这时,乌云突然叫道,别忙关山林一愣,不知她叫什么,转过脸来看她。乌云从凳子上站起来,朝这边走,但不是朝炕边走,而是走出屋去。关山林不知她干什么,坐在炕边。过了一会儿,乌云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走到炕边,把水盆放下,不看人,轻声说,洗脚吧,哪有不洗脚就歇下的。关山林有些发呆。从十几岁当兵打仗起,脚是洗过,但那都是行军走路走乏了,烫烫脚,解个乏,
我是太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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