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早知道她有问题。
当日在公司,他故意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不给子书台阶下,就是要引发他更剧烈的举动。他相信在他刻意提醒他的失败之下,子书必会恨他入骨,定会派更多杀手进行狙击。
果然没错。
他才放出风声,说要找一个女管家,当天下午她就拿着履历表毛遂自荐,正好称了他的心意。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唯一不在他计划之内的是江水悠的反应。她比他预料中还要小心和敏感,不愧是他雇用的保镳,相当谨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江水悠的感觉逐渐转变。一开始的时候,是兴趣,后来转变成佩服。等到他明白她其实没她外表来得冷漠,又想进一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现在,就更糟糕了。现在他不只想了解她,还希望拥有她,不过这还需要老天帮忙才行。
“严先生,我看不必等到江小姐回来,你就先吃吧”女管家依旧用她那缓慢的音调,催促他快些落入陷阱。
严景伦扬起嘴角考虑,是该当场揭穿她的阴谋呢还是该就这么顺势演下去,让子书高兴
江水悠急促的脚步声,瞬问帮忙严景伦下决定。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把饭
菜一口气吞下去。
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与其要指望老天,倒不如自己制造机会,演活这场戏,搞不好还可以骗得几滴眼泪。
严景伦决定仿效温莎公爵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精神,只不过他更掹,连命都不要了,明知道菜里头有毒,硬是把菜吞下。
“抱歉我回来晚了,不过我只去了一个钟头”一路上横冲直撞,拚命开车赶回来的江水悠,一进门就看见严景伦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心跳差点没因此停止。
“你回来了。”他大口大口的嚼菜。“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要花两个钟头”
严景伦的话还没讲完,就看见他瞳孔陡然放大,手中的碗“砰”一声掉下来。
“严景伦”
江水悠焦急的呼唤,随着他体内毒性发作,显得越来越远。
冥冥中,他似乎听见她叫他不准死的声音
第六章
“同圣医院”的头等病房,最近时常住着同一个病人。这个病人一会儿车祸,一会儿中毒,说起来很不幸,却搞得他的主治大夫烦死了。
“你是怎么回事我听大卫说,你明知道那菜有毒,却还大口大口的吞下”
严景伦甫一睁眼,即遭受到医生好友的猛烈攻击,听得他头晕眼花。
“别吵,我的头很痛,就好象被槌子槌过一般难受。”严景伦虚弱的要他的好友闭嘴,别打扰他这个可怜的病人。
“活该”白君豪一点都不同情他,照骂。“谁要你就这么砰一声倒下,不撞到头,还能撞到哪里”
“我撞到头了”难怪会这么痛。
“不然你怎么会头痛”白君豪还在生气。“不过你的一条小命倒是保住了,幸好你的保镳够机警,懂得事先帮你催吐,不然现在可是性命垂危。”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秀过头,差一点真的没命。
“她人呢”严景伦四处寻找江水悠的影于。
“在外面。”白君豪指指门外。“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嗯,麻烦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君豪的眉头挑得老高,差点降不下来。他已经多久没听过他说麻烦了看来江水悠真的让景伦这天之骄子吃足了苦头,可喜可贺。
“我们的老板说要见你,请你进去。”白君豪打开门,用极为尊敬的语气恭送江水悠入内,自己则识相地闪一边凉快,不打扰他们情话绵绵。
江水悠尴尬的看着房门关上,在门口前站了好久,就是不肯接近病床。
“我听君豪说,是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即使她不愿主动靠到严景伦的身边,他低沉且充满谅解的声音还是飘过来了,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你不需要向我道谢。”她的声音怪怪的。“是我不对,身为你的保镳,却不在你身边,才会让敌人有机会下毒。”
“你哭了”严景伦并未错过她眼底的红丝。
“没有,眼睛过敏。”江水悠很快地否认,连忙把头撇往另一个方向。
“不,你真的哭了。”还说谎。
“那只是过敏。”江水悠还是下肯承认,她是真的哭过为他而哭。
“过来。”懒得再和她争辩谁对谁错,严景伦直接用低醇的嗓音,要江水悠接近他的床。
这回江水悠没再多做抗拒,像中了蛊似的走近严景伦的病床,红着眼眶看他。
“你真的哭了,为我掉泪。”伸长手,抚碰她细致的面颊,严景伦的音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江水悠未曾躲开他的抚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她从不曾如此亲近雇主,或许是因为从未发生过像这样的意外。当她亲眼目睹严景伦从她的眼前倒下,她的眼泪,竟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甚至到了医院,她仍无法抑制,仍像眼
前这般脆弱。
“我不是一个好保镳。”红着眼,凝视仰卧在病床上的严景伦,江水悠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
冷情玫瑰第9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