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鑫续道:“我甚至在那一刻,都怀疑,是不是戴老板在我安全局内部正在安插眼线了。”
说着,孙国鑫把那天的详细情况,再次跟钱金勋讲述了一遍。等钱金勋听完,道:“局座,您别说没有。即便是现在没有,那么以后也没准啊。不过,您的推测我感觉没问题。施耐德教授来了有好些日子了,戴老板那面才知道。这差不多可以说明,现阶段安全局内部应该没有戴老板安插的人,要不然,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但也不能排除,他是有意这么干的。没准,是想要保护这个眼线,才故意等了几天都不一定。”
“是啊,我就是担心这个。”孙国鑫道:“我是真的很烦这种,自己人查自己人,自己人监视自己人的事。尤其是两个部门之间,相互内斗。小鬼子还没被打跑呢。你在军统里,听没听见什么风啊?跟安全局有关的。”
“没有。”钱金勋道:“都知道我是您的人,戴老板就算有安排,也肯定刻意的避开我。不过您说的,成立后备人才培养学校的事,我知道。还真有这个事,款子,还有一些设备,就是经过我手批的。这一点应该不假。”
孙国鑫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道:“施耐德教授我接触了,他倒是无所谓。不过他对我们相互的斗法不感兴趣,也不想卷入其中。但是以军统现在的作风,施耐德教授到了哪里,还能回得来吗?而我让施耐德教授过去不管,虽然暂时能够让戴老板不那么针对安全局。可是下面的兄弟怎么看呢?这一点是没法妥协的。”
“您考虑的对。”钱金勋明显也是赞成,道:“局座,既然已经都这样了,那就不管了。反正总是会被人惦记,那拒不拒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干脆点,还能给下面兄弟信心,瞧瞧,局里是在乎我们的。一个新来的教授,也一样是护着的。如此,才能上下一心。最起码,放走施耐德的后果,更加严重。”
孙国鑫道:“是啊。那就这样定了,只是你没事吗?你可是在军统局本部?”
“没事。”钱金勋说道:“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副局长啊。而且我犯错误了吗?军统虽然是戴老板一个人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终究不可能直接把我怎么着吧。还在规则内吧,只要在规则内,戴老板也不能把没烦原则性错误的我,怎么着的。”
孙国鑫道:“让你去军统的那步棋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当时想的是,戴老板不会这么着急就动手,你过去的话,还能够稳定稳定。早知道这样的话,你直接过来多好。”
“其实现在也行。”钱金勋笑道:“我虽然管后勤,但是后勤上也能多少知道点事。像是建立人才培训学校,这事就是我从后勤的记录上看出来的。”
“嗯。”孙国鑫道:“不管怎么说,你在那面要是难受的话,我就争取把你调过来。哪怕是去找老头子呢。还有你我的那些在国防部和军委会的朋友,也能使上劲的。只是那样,可能彻底就等于跟戴老板撕破脸面了。那时候,肯定是要承受军统的正面敌意了。”
钱金勋点了点头,道:“嗯,我得事先不着急,真要到了哪一步再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也算是军统副局长,又是刚上去,现在调肯定不合适。无论如何都得等一段时间再说。不过,局座,拒绝了施耐德教授的借调,下一步什么情况,咱们可得有个防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