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好似有点担心的,接着说道:“哎呀,我可听说,德国人对于英国的海上封锁,可是相当严密了。想来令尊要是还在那,恐怕会吃不少苦啊。”
马纯良依旧笑着答道:“有劳长官问候,家严年岁以至古稀,早年间已然回国了,现在就在黄山区五岳路居住。平常与街坊邻里下下棋,喝喝茶,倒也清闲。”
范克勤点头,道:“嗯,令尊好福气,纯良兄也能时常回家看看,倒是可以共享天伦呐。”
马纯良显然同意,道:“是啊,纯良读书归来后,一事无成,因此也参军入伍过,想报效家国。无奈身中三弹,侥幸得活后,家父却请求了长官,允许纯良归家。现在想来真是惭愧的紧啊。”
“哎,不能这么说。”范克勤道:“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纯良兄可谓难得两全之人。”
马纯良笑道:“到是让长官见笑了。”
“客气。”范克勤说道:“嗯,对了,对于日本人的军舰,纯良兄熟不熟悉?”
马纯良道:“倒是没登上去瞧过,但船只这东西,怎么说呢,小来小去的东西,几乎每个型号的船只都有些不一样。但是大型设备,其实都差不多,比如说锅炉,机轮室,舰桥,等等等等,这些也只是大小不一,但基本原理全都是一样的。卑职具体学习的是,舰船设计。因此对于各个舱室内的一些内部情况,倒也算是有些了解。所以冒昧的问一句,长官,您指的是鬼子的什么舰船?”
范克勤寻思了一下,马纯良如果知道的更细,那么对于自己的策划,也是很有力的。至于泄密……只要自己把这小子留住,那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泄密了。
范克勤正色道:“嗯,纯良兄是自己人,我自然会有话直说,不过这是我们的规定,倒是不好破坏,因此我今天跟纯良兄说的话,还请不要透露出去。否则的话,恐怕会导致最终的计划失败。也会有很多人而为此死去。”
“是。”马纯良也严肃的挺了挺胸,道:“规矩纯良晓得,今天的事情……不!凡是在安全局见过的听过的,卑职万万不会透露出半句,若有从纯良处泄露的风声,不用麻烦长官,卑职自己提头来见。”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道:“严重了,严重了。”说着起身,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处,按下了蜂鸣器,道:“晓曼,你去一趟局座的办公室,就说我这里有事走不开,你去把相片拿来。你这么一说,局座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是。”庄晓曼的声音传来后,大约几分钟,敲门声响起,庄晓曼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个大号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道:“处座,这是局座让我转交给您的。”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