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像只有画面,而没有声音,可水根仿佛又听到不远处井中少年凄惨的嚎叫声。
这画面与之前那残缺的梦境重叠在起。
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绍遇事鲁莽,好大喜功,擅自洗劫柔然进贡秦的几千骏马,被父王处罚是罪有应得。不过么直吊在井里,只怕是活不长。父王在起头上,消火气,必定后悔。劝动父王的也只有,不如来个顺水人情,放他下来吧!”
画面还在静静地播放,万人的嘴动动,并没有话。
水根直觉地知道,万人冷笑着:“凭什么要帮他?”
“你以为是帮他?畜牲惹得父王生气,按理是死有余辜,可有没有想过,现在冯师在朝中势力极大,直妄图染指军权,只怕他手遮之时,第个要对付的就是万人。拓跋绍虽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但是他素与师不合,只要有他搅合着,师恐怕时还顾及不到……其实帮得是啊……
另外……父王最近噩梦连连,总觉得胸口气闷,有意在卜莁村修建祠堂,也算是大赦那些暴民。显示父王的宅心仁厚……可师直从中阻挠。次因为告发拓跋绍厮的劣迹,父王赏黄金千两,修缮费用无需顾虑。只是卜莁村偏僻之极,当初是冯师带路才寻访到的,如今提前按时表明不管此事,那就得委托万人来引路,办理,到时,定帮安排出宫事宜,不知的意思……”
万人似乎很满意地笑笑:“既然么,那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只盼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说完就挥手,有几个侍从模样的大步走过来,利落里拽出里面奄奄息的那个少年。
这次水根看清他的眉眼,深邃的眼窝,高高的颧骨,长相有种不出邪气,活脱是头野性十足的兽,不知为何他的那双充血的眼,狠狠地盯着自己时,眼睛竟有种移不开的感觉。
画面又是一转。
到了一个肃杀的大殿,在层层全副铠甲的士兵包围中,有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被两名士兵强按在地。而刚才那个剑眉的英挺子着身明黄的龙袍被群人簇拥着,站在高处,往下看。
这画面比梦中的清晰许多,水根清楚地知道那个浴血的浴血的少年就是拓跋绍。
一杯泛着绿光的酒被送到少年的嘴边。少年撇头,似乎不愿碰那杯酒,瞪着自己的那双眼里满是怨恨与不甘。
水根又身不由己地说话了:“拓跋绍,父王刚才已经殡,滔的罪孽,唯有死以谢罪!就是车裂之刑也不为过,可毕竟是朕的弟弟,就留全尸,以保存皇家的颜面……之前就曾过,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只是兄弟之情,也铭记在心,你就安静地喝下毒酒,一人承担罪责吧,莫要要再连累你的母亲与……别的旁人。至于其他的事情,能保全的,我会尽量保全,你就放心吧……”
说话时,画面中的剑眉子似乎有意无意地看眼身边身缟素的万人。
绍抬起头,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发出阵怪笑:“哈哈哈哈,这么说那昏君死?好!拓跋绍也不算是枉费心机场。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定要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拓跋绍已经完,他一口饮尽嘴边的毒酒,又朝剑眉子身旁之人深情地凝望着:“万人,今世不能与厮守,但盼来世我们能重逢,你……今世就痛痛快快地忘,可来世,定要记得来找我……”
话音未落,殷红的血就从他的七窍涌出。
看着浑身僵硬倒下的少年,剑眉子面容一下子变得难以形状的痛苦,用痉挛的手,拼命地抓着胸前的龙袍,过了半晌,才哽咽地磋磨着唇齿道:“只愿来世……欠你的统统还给……不管多久,我一定去找你……”
画面中的万人直侧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附在男子的耳边说了不知什么。
可水根知道,那梦中的他分明在自己耳边幸灾乐祸地道:“怎么?做绝一切才知道心疼?你也太虚伪吧!”
画面还在继续,进入到书房的场景,
万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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