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看他的样子,畏惧之心稍褪。
他听评书《两晋演义》的时候,记得分明,只因那个暴君要杀拓跋绍的生母——贺夫人,所以这位清河王才愤而弑父的。有那么一杀人跟吃豆,毫无亲情可言的老子,还真不如没有。
严格意义上讲,拓跋绍跟吴水根一样,也算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要杀张寡妇,水根也绝对跟他拼了。
只因杀了一禽兽老子,就葬送了当时年仅16岁的生命,还被人分尸嵌在墙壁中千年。如果变成了鬼,拥有了意识的话,他是如何捱过这千年漫漫长夜的?也难怪不想踏进这石室半步了。就好像获得自由的囚徒,怎肯再踏进囚牢半步?
水根一时同情心泛滥,居然走了过去拍了下绍的肩膀:“那个……反正你也出来了,节哀顺变……啊,不,是重新做人吧!”
绍反手抓住了水根的手,放在脸边磨蹭:“如果没有你,就算活过来也没有意义。”挺深情的话,要是换成一水灵小姑娘该有多好啊!水根打了个寒战,试着把手抽了回去。
这时冯局长喊道,:“清河王,你的骨骸已经聚拢,只要再起出乌木棺中的心脏就能元神聚拢了。”
说完俩个人又开始撬棺材上的钉子,当厚重的棺木起来时,绍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棺木的旁边,向里望去。
这棺木特别大,里面居然有两具尸体并排拉着手躺在一起。
其中一副已经化为累累白骨,不过头上的位置摆着一副王冠另一具却是血肉丰满,宛若再生。
水根也在伸着脖子看,乖乖,那具尸体可够漂亮的。虽然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但依然能想象出活着的时候该有多么迷人。你看看,同样是羊毛卷,在人家的脑袋上面就是风情万种,顶在自己的头上就是乌鸦筑巢。
不过水根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脖子上又喉结,而且作为女子来说,这身体也略微有些魁梧。这个人原来是名男子,他该不会是那个拓跋珪吧?这爹也太秀气了点!
绍情绪激动地伸手过去想去摸,可又似怕摸坏般,瑟瑟地缩回手去。
冯局长也很激动,他伸出手来,却是去拿挂在那具漂亮尸首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玉石项链。
绍一抬手,冯局长的身子立刻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在墙壁之上。
“别忘了,只有帮我和万人聚拢元神,你才能拿走定魂石。”
冯局长捂着胸口,咳嗽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目露凶光瞪着绍,最后还是朝三撇胡一挥手,示意他做法行事。
三撇胡拿出一张朱砂纸符贴在那具新鲜的尸体上,然后拿着另一张准备贴到水根的额头,水根吓得直往后躲:“你们要干什么?”
绍突然伸手抓住水根,那种千万丝线缠绕在一起的感觉又袭向了水根。
看水根无法动弹了,绍一伸手,把另一具化成白骨的尸体扬出了棺外,白骨散落得到处都是,然后他把水根轻轻地放入到棺材里,摸着他的脸,用怪异的嗓音柔声安慰道:“闭上眼睛,一会你就会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再一起永不分离了。”
水根想说话,可嘴蠕动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到这部田地了,他什么都明白了,感情他们是想再请一个老鬼上自己的身啊!”
三撇胡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开始念念有词地做起法来。
水根心惊胆颤地等待着鬼上身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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