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啊。”玉箫凤哈哈一笑,背手在后,离开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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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襲……”見他抱著自己走向房裡,她紅著臉,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襟,“你怎麼了?……”
“沒怎麼,想睡你了。”衛襲笑了聲,進了寢房,用她的腳把門掩上,走到床前一把將她拋下,然後褪去一身衣冠束縛,只留了條裡褲。
“時辰還早……”她想推開他,只是手碰上他結實的胸膛時,倒抽了口氣,推不開了。
“禽獸發情,不分時辰。”他說著,手便探入了她的裙裡。
“衛襲!……”她嗔著他,握著他那自己根本敵不過力氣的手腕,“哪有像你這樣的……別人都還在外頭呢…啊……不要!……”
衛襲停下手,眯起紅眸,“你的‘不要’,就因為玉簫鳳在外頭?”
她一愣,滿臉委屈的扁著嘴,“今晚再要不行麼?……”
他輕笑一聲,湊近她耳邊說道,“今晚,‘也’要。”
“不要啦……”她向後推開,讓他的指頭從小穴裡滑了出來。
“我就要!”他說著,又將指頭刺了回去。
她輕吟一聲,夾緊了雙腿,擰起秀眉,乾脆地說道,“不要!”
“你說什麼?”他挑眉,在她體內的指頭向上一挑。
“嗯……”她將雙手,也壓在了腿心夾緊的那只手上,低下腦袋,可憐地吸吸鼻子。
衛襲一怔,趕緊把手抽了出來,湊近問道,“弄疼了?”
“嗯……”她將臉壓在他肩膀。
過了會,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將她拉開一看,只見她笑得狡黠,“好啊你!”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將她壓在床上,掐著她的雙頰,佯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嗯?”
她笑著捧著他的臉,“看你為了我這樣緊張,覺得高興。”
“哼。”他側開身,撇著嘴。
她笑著跨在他身上,扶著他的肩膀,上前啄吻了他一下。
他斂下神情,靜默地注視著她。
她用指頭梳著他銀白的髮絲,看了他一會,關切的問道,“是怎麼了嗎?”
衛襲環住她的腰肢,垂眸深深地歎了口氣,“沒什麼……”
她試探性地坐在他腿上,見他沒有動作,這才緊貼的抱著他,小手輕輕地順著他的背。
“傾……”他抱緊了她,捧著她的腦後,大力地用臉頰磨蹭她的。
她盈盈笑了幾聲,才應道,“嗯?”
“說好了,今晚要給我。”他看著她說完,一手拍在她屁股上。
“沒點正經!……”她羞憤地一把推開他。
衛襲哈哈笑著倒在床上,只不過……他笑著笑著,卻失了神。
她覺得衛襲確實有點不對勁,便翻身臥在他身旁,“……該不會真是出什麼事了吧?”
他笑了聲,抬眼看她,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說道,“傻子,有我在,能出什麼事。”
她輕笑一聲,伏在他胸膛看著他,“說得也是。”
和衛襲這樣一鬧,她的一頭髮髻都散開了,想來玉簫鳳也不算見外,便隨意地用銅圈固住了發尾。
因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不好讓客人挨餓,佟欣便讓佟德先去把玉簫鳳的飯食拿來,見衛襲和沈菲傾出來了,這才跟了出去。
興許是怕尷尬,衛襲和她去飯廳時,玉簫鳳坐的前頭還擺放著茶具。
看來為了避讓,他們早就在這裡等候了。
玉簫鳳見他們來了,笑了笑,“方才看著,衛襲似乎是不大高興,不會因為玉某關係吧?”
“你還真是懂得抬舉自己。”衛襲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
玉簫鳳垂眸淡笑,“今聽沈沈字句維護,拳拳之意,負之可惜。”
衛襲看向她,不自知眼底柔得深沉,他輕輕歎意,撇了撇嘴。
“我們坐吧……”她臉頰緋紅,拉了拉他的袖子。
玉簫鳳舉拳嘴邊,笑著輕咳一聲,說道,“對了,聞你偶食生肉,所謂入‘鄉’隨俗,多少吃些飯食,不也不錯?”
衛襲坐定,撐臉看他,“說起來,我倒想勸你多少該吃點肉。”
“人也曾茹毛飲血,雖肉經烹飪,仍舊是肉。”玉簫鳳搖搖頭,“多年習慣,有些難改。”
衛襲歎息,“雖是習慣,也該看看自己形勢。”
玉簫鳳笑笑,“衛襲關心,玉某領受了,謝過。”
“老古董……懶得和你說……”衛襲翻了翻眼,百無聊賴的撐著頭。
她看了他們一眼,猶豫猶豫,對衛襲問道,“那吃生吃禽類鮮肉……不也是可以的麼?……”
“可以是可以。”衛襲抬眼看他,“只是腥癮難戒,開了葷,始終還是會惦念人的。”
“……哦。”她點點頭,想了想,壓低了聲音,“那你是不是該少吃點生肉?……”
玉簫鳳笑噴。
衛襲瞪著她,掐了掐她的大腿。
她輕輕一疼,沒做聲,可憐的看著他。
衛襲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知道啦。”
飯後幾許閒聊,衛襲便讓沈菲傾先離開,他有些話要同玉簫鳳商量。
她點點頭,想來今日剛好約了佟欣要研究些縫紉上的事,便出去了。
玉簫鳳端起茶具,來到衛襲身旁,提袖為他斟了杯茶。
衛襲垂眼,說道,“雖知你我定下約期,但……”不免的,還是難於開口求他。
“何不先說說,你有何打算?”玉簫鳳抿了口茶,隨性的撐著腦袋。
“我想讓傾,與我齊壽。”衛襲抬眼看他。
玉簫鳳笑笑,“難。”
衛襲一愣。
“想知道為何?”玉簫鳳笑道,“因為我試過。”
衛襲蹙眉。
“即便你拿出千年修為,不過抵她百年之壽。”玉簫鳳摸摸下巴,“人終究是人,容不下這麼多年壽。”
衛襲深思片刻,眉頭越擰越緊,“你言下之意,是我渡她百年修為,不過只能給她幾十年人壽?”
“嗯。”玉簫鳳點頭輕笑。
“……聊勝於無。”衛襲一口幹下茶水。
“你可如此想,但到了那一刻,你依舊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玉簫鳳為他添茶後,對他舉了舉杯。
“你有辦法就說,沒辦法就滾。”衛襲本就不悅,怒道,“還是老樣子,廢話成堆。”
玉簫鳳沉笑幾聲,歎道,“‘我是老了,也活夠了。’”
衛襲瞪了他一會,撇撇嘴,“那你為其續命之人,後來怎樣?”
“不知你是否記得,我曾說過人類於我有恩,那人不止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師父。”玉簫鳳閉眼笑道,“剛才我說的那句話,是他臨終時的遺言。”
衛襲愣愣,垂下眼。
“他乃修道之人,秉眾生平等,接濟孱弱,我跟著他,歷經世間冷暖滄桑。”玉簫鳳回憶沉思時,難得的露出絲絲苦澀,隨後他笑了笑,喝下茶水,“你要問的,沈沈若是自願,亦可剔骨為妖。”
“……!”衛襲蹙眉,重複道,“剔骨……為妖嗎……?”
玉簫鳳深深一歎,對衛襲道,“只是你願她受苦嗎?剔骨之人,如同受淩遲之刑而死去,復活之際,方可重生。”
衛襲握緊拳頭,沒有做聲。
玉簫鳳起身,摸了摸他的腦袋。
“做什麼?!”衛襲揮開他的手,露出尖牙。
“你長大了啊。”玉簫鳳哈哈一笑,背手在後,離開了飯廳。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