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队的鬼子来了!
大家想躲,老兵静静的拉开了抢拴,上上刺刀:“不必了,太迟了。”
出去采花的铃铛,拼了命引开鬼子。她吊在悬崖上躲开了鬼子的搜索,却再也爬不上去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僵直了,她哭喊着:“妈妈,妈妈”
然后,坚持不住,坠入了山崖。
因为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打那以后,大家就叫她花儿。”
……
林有成放下笔,他不是写不下去了,他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样虚构的,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还要更为残酷。
不知为何,这一刻,林有成很想带自己几个萝卜头去京城的长城上走一走。
虽然说他已经在京城买了四合院,但是他还没有带萝卜头们去京城,也没有带萝卜头去看一下那长城。
现在看着面前的稿子内容,林有成仿佛听见了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对妈妈的哭喊,眼前仿佛看见了昏黄光线下的塞外长城,攀爬的少年土八陆。
长城、大地、崇山峻岭和河谷,似乎中华民族就像这些一样,即便面对时代的洪流和变迁,终归仍然能存在和延续。
林有成很清楚,为什么这些仍然能存在和延续。
其实在这篇《战争子午线》里面写得很清楚,又或者说是不仅仅是《战争子午线》,还有前面的《风声》和《我的团长我的团》都已经写明了这些为什么能够存在和延续。
林有成知道自己现在写得这篇《战争子午线》,原本电影是冯晓宁导演执导拍摄的一部相当经典的战争题材电影,讲述了长城上十三名从北平奔赴根据地的学生与护送他们的四十七名八路军被围,青年们在一场石块对机枪的无望的搏斗中倒下,只有一个护士生还。芦苇中隐藏着一支被冲散的担架队,能走的只有一位老军医和一位刚从文工团来的女孩。乱枪中,垂死的通讯员掏出一份命令:令九连沿长城西进。
九连最后一名幸存者,排长已经负伤,却要执行那个残缺不全的命令。
晨雾中,出现在“文工团”面前的是一排孩子,这些躲避在老乡家的机关人员的孩子和小战士来寻找部队。孩子们义不容辞地抬着他西进。刚刚逃生的女护士也走进了这个队伍。孩子中,参加过反扫荡的大孩子担当起指挥的责任。他们身上压着沉重的担架,睁着饥饿的眼睛,向着妈妈的方向爬着,爬着。
为了大家的生存,“小号”去挖自己埋的地雷,他那上学读书的理想随着一声爆炸而消失,在死亡的威胁中,“文工团”思念着妈妈,但当看到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才能换得大家的生命时,她毫不犹豫地投出了唯一的手榴弹,在这世界下留下一声对妈妈的呼唤。
“小草”的眼睛被鬼子的毒气弹熏瞎,她在极度饥饿中把最后半個窝头留给了伤员,自己在幻梦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护士¨睹着这些未成年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而双腿负重伤的排长仍坚持让孩子们抬着沿长城向西。排长也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步。
“沿长城向西”的命令从一个幸存者手中传到另一个幸存者手中,最后接过它的是一只未成年的小手,命令依然在执行。三个孩子接过了这个不是给他们的命令,抬起最后一名伤员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