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的给老子注射了什么东西?”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死太简单了,活受罪才好~~”另外一个声音轻巧地响了起来。
李巽替江声撩开幕帘,姗姗来迟的江声戴着口罩和顾景之的同款手套,雀跃地凑到了张潇的身边,“这是新药。你可有福气了~”
江声开心的道:“简单来说就是,它能短暂的让你的大脑失去对四肢的控制权。但是,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它在让你陷入瘫痪的同时保留了大脑对痛觉神经的反应。啊,不只是保留,应该说是加强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玩?!”
张潇额头和后背瞬间被汗浸透,“你……你你你……”
“我什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呢?”江声眨了眨眼,似乎还真是很疑惑,“只是你的大脑感觉不到而已,身体还是正常运转的。emmm,至少实验室的老鼠是这样的。”
“你们!你们!”张潇想挣扎,但正如江声所说,哪怕他在大脑中声嘶力竭地呼喊,可他的身体却像是处在宇宙深空之中,根本听不见,也不受控制。
“动手打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我可以开始了吗”江声歪着头问顾景之。
顾景之点了点头,江声拿着标记笔,开始在张潇的手指、手背上做标记线,这标记一直向上,慢慢过了手腕,向张潇的小臂延展。
此时,李巽也示意手下将一台镶嵌着移动机械臂的仪器推了过来。
顾景之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机械悬臂推近,那上面镶嵌着一枚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锯,边缘极其锋利。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老实回答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张潇现在是恐惧,可恐惧到了极限,就会再次变成愤怒,“你他妈的想得美!老子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是吗?你看啊,他现在画的标记线,就是待会儿我要对你做的事情的预告。”
顾景之用目光点了点,随后又故作遗憾俯身对张潇道:“我忘了,你现在起不来,看不清楚吧。
没关系,我告诉你。待会儿啊,我要用这台机器,把你的手,从小拇指开始,一节一节的、慢慢拆下来。作为对你昨天,对年糕、对我所做事情的回礼。”
张潇从来没有像今天、此时此刻这般恐惧过。
他欠了不少赌债,那些讨债的对他连踢带打的时候,他只是觉得疼,但现在不一样。
这种心里发毛、如坠冰窟的恐惧感,更像是埋藏在dna里边的原始恐惧被激活了。
“你知道,人,其实跟拼图没什么区别,骨头既然可以拼起来,自然也能沿着缝拆了。”